一口气，说道：“捧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那历史对周瑞的评价，必然比王莽还差！”

姬长生坚定道：“贾似道不也当了几百年的奸臣！”

李和：“贾似道至少私德有亏！”

姬长生：“南宋末年，朝堂衮衮诸公只有他站出来了，私德如何，与他的能力，他做的事情又有何关联？他就算再正直又如何？他做的事情，必定被批判成一个卑鄙无耻的奸臣！”

“神王是挡不住的，我们都知道。”

“可民众管这些吗？他们不管，他们只知道帝国的灭亡必须要有人来背锅！”

“分裂也好，灭亡也好。”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周瑞主政后造成的，人们不会他做了多少事，如今的生活比之前好了多少倍，也不会管他的改革和推动对这个世界有了多么伟大的进步。”

“他们只会知道，是周瑞治理的时候，帝国分裂了，灭亡了。”

“他一心为公，谁管？”

“他们只会将他当成一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当成一个志大才疏的庸人，他一身再正直又如何？最后不也该私德有亏！”

“贾似道也好，周瑞也罢。”

“这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他们也不会后悔！”

李和怒了：“你果然早就与周瑞商量好了，上中下三策，实际上只有一策，你们从来就没有给过我选择的余地！”

任侠的时候也是，现在依旧是！

姬长生明知道欺骗不可取，是风险最大的一条路，他却定为上策，中策更不行，那是什么都不做，装鸵鸟，而下策……几乎成为了唯一的选项。

牺牲一人，换取未来。

“为什么都要用命来给我铺路？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李和不愿意承认事实。

姬长生则冷笑道：“别自恋了，从来就没有为你一个人的意思，现在是文明最重要的岔路口，是一万年未有之大变局。”

“任侠也好，周瑞也好。”

“他们为的，都是天下苍生，为的是人类文明！”

“与你何干！”

李和捏紧了拳头，眼中冒火，但姬长生丝毫不惧，两人对视了许久，终于，李和哀求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老姬。”

姬长生也低沉了下来：“没有，周瑞做的选择，我改变不了。”

“等年后我们剥离曙光城转入昆仑洲以后，他就会派炎武卫来进攻我们了，战争会真正打响，不再是过去那种放水演戏了。”

“如果我们扛不住。”

“周瑞会携席卷之势对抗神王，那个时候……”

“他应该拿得动青萍剑。”

李和创造了青萍剑，历史研究社了路线，任侠做了补完，如今，文明之证在这里，缺的，只是一个人皇……

人们不会选任侠，却会选周瑞。

那时。

拿着文明之证的人皇，哪怕是不擅战斗的周瑞，也未必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