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陈家村人离去的背影,王莲才稍稍松了口气。
“说吧,你到底有没有找钟大福借银钱?”
虽然已经心中有数,但王村长还是不死心的想从王莲口中得知。
“没有,我没有借银钱,村长,我也是王家人,你怎么能相信那些外人的胡言乱语。”
王莲此刻心慌的厉害,可还是咬死不承认。
还有三天,他就不信自己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还搞不定钟大福那个窝囊废。
至于钟明娥那个老东西,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钟大福可是钟家独苗,就算为了这个独苗,相信那老东西就是再不甘心,也得吞下这个哑巴亏。
见状,王村长满脸失望的叹息,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王剑家的,你也听到钟家老姐姐的话了,你要是没做过那肯定没事,可你要是做了却不认,那可就要被抓去县衙审判坐牢了。”
说道这稍稍停顿了会,王村长忍不住多提醒了几句。
“我们这些老糊涂好糊弄,可县衙的衙役可不是好糊弄的。计算没有人亲眼见到钟大福借银钱给你使,可肯定有人瞧见你什么时候出过村子,进过城镇,或者什么时候去过陈家村。
能说的我都说了,王剑家的,你可要想好了。”
说罢,王村长本想让郑梅这个做妻爹的劝劝,可转眼就瞧见父子俩如出一辙的,用恶狠狠的目光紧盯着王莲,就知道此时无论她说什么,这人也听不进去,只得摇头叹息的走了。
眼见村长已走,郑梅也没什么心思应付邻里,黑着脸径直回了院子。
王薇气哼哼的瞪了一眼王莲,也随着回去了。
见状,王莲紧握双拳,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片刻后,在村里人异样的眼神中,仰头挺胸,毫不心虚的回了院子,关好院门。
“这——王剑家的到底借没借银钱啊?”
“应当是没借吧?要是借了,哪能如此理直气壮?”
“可那张纸上的记录好似真有那么回事,不能是假的吧?”
“应该不假,就前几天,我还在镇上点心铺瞧见王剑家的买那死贵死贵的点心,足足花了五个铜板,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瞧见了,那纸上有记录,就写花费了五文六铜呢!”
“嗬——五文六铜,可真舍得!”
“啪!”
听着院外的闲言碎语,心神恍惚的王莲刚踏进堂屋,便被气急败坏的王薇气冲冲的一巴掌抽在脸上。
带着些许憔悴却仍然白皙的脸上,瞬间浮现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王莲你这个贱人,说,你到底有没有找钟大福借银子,那些银钱你又花到哪去了?”
事实上,王薇压根不在乎王莲花了多少,还剩下多少。
至于是不是真的借了银钱,又该怎么还债,他一律不管。
郑梅坐在饭桌旁的凳子上,虽然没有开口,可望过去的眼神,明显带着一丝不善。
显然如果今天王莲不让他满意,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捂着右脸,感受那股火辣辣的疼痛,王莲恨得差点没咬碎一口白牙,可为了日后的富贵权势,他愣是把心里强烈的愤恨给压了下去。
“爹,你相信我,我真没借银钱。”
王莲不能对妻弟还手,便直接略过,转而面向妻爹开始哭诉。
“爹,我都嫁给妻主五年了,也伺候了你五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吗?再说了,妻主每个月都让人捎带津贴回来,我三个姐姐也疼我,会时不时补贴我一些银钱,手里压根不缺银钱使,又怎么会去借银钱?”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且半点也不心虚。
若是被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说不定还真就被他给这么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