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今日暂不宣黄旨。”说罢,无象带着未打开的黄旨幻为一缕银烟,消失了。
“阿頔不在,连黄旨都不宣了。”地不容说道,随即将叱云珩搀扶起身。
以往来叱云族宣旨,叱云珩贵为一族之长,跪接黄旨一事,理应是他叱云珩才是。
今日这黄旨的宣与不宣,因阿頔而定。
叱云珩不禁对无象手上那黄澄澄的绫锦内容,起了疑心。
先前还气咽声丝想,虚弱无力的叱云珩缓缓坐去榻沿。
阴鸷锐利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稍不留神,就夺眶而出,将他的敌人千刀万剐一般。
若有所思的叱云珩习,惯性的抬起右手去转左拇指的玉扳指,却只转到指关节,瞧了瞧空空如也的左拇指:“我的扳指呢?”
地不容去到旁侧案台,拿起那枚成色极好的玉扳指为叱云珩双手奉上。
戴上扳的叱云珩起身转着玉扳指,缓缓徘徊:“暒歌收回了犼符,换言之,就是收了我叱云族的兵权。没了兵权,这黄旨又颁来了,我若猜的没错,那绫锦上颁的是赏与罚。”
正在因收了兵符之事,而感到郁闷之极的地不容,一听到赏字,整个人忽地来了劲儿,就跟回光返照似的。
“族长的意思是,君上虽是收回了我族的兵权,可还会赏我族其它给予安抚?”
叱云珩瞥了一眼地不容,相貌堂堂的脸顿时一黑。
“我叱云珩怎会有你这等愚钝的大将?”
地不容瞪着那两眶眼珠,一头雾水。
显然不知错在了哪里,又愚在了哪里。
“属下愚笨,还请族长直言。”
叱云珩黑着脸出了寝殿,地不容也战战兢兢的跟了出来。
“那黄旨上,赏的是阿頔,罚的是我叱云珩。”
“暒歌已拿回了犼符,收回了兵权,还要如何罚我等啊?莫不是要将我等,毁珠灭灵?”
难掩惊慌的地不容,那张奸猾的脸渐渐失了血色。
叱云珩见状,呵斥道:“慌什么?想将我叱云珩毁珠灭灵,怕是没那么容易。”
贪生怕死的地不容愈加的恐慌了,心里仿佛有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都在谈论毁玄灵珠了,这可是要命的啊!
于鸿濛玄域的芸芸众生而言,珠在,则形神俱在。
若珠毁,则形神俱毁,散为虚空之中漂浮的尘埃。
从此,这玄域大地,便永无此人。
想想都觉得悲凉,地不容不禁打了个寒颤。
论玄术的深厚,叱云珩远在地不容之上,自是可这般气定神闲了。
“族长,您的玄术修为甚高,自是不用担惊受怕了,可属下该如何是好?”
“你已跟随我三千余万年,我定会护你玄灵不散的。”
叱云珩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地不容以为,自己的小命有叱云珩照拂,定是能永保安泰。
“族长,您方才说赏的是阿頔,这是为何?”
“我果然没料错,定是阿頔与彤华宫合谋,诱我孤身前往彤华宫,逼我交出犼符。”叱云珩恶狠狠的说道。
墨瞳里燃起了怒火,身血液似滚烫岩浆。
随时要炸裂一般,想要急寻发泄怒火的出口…
地不容将将想开口:“那…”却被怒气汹汹的叱云珩截了话:“随我去大牢!”
“是。”
与叱云珩一同出了大堂,朝左手边一条大理石铺就的宽阔大道走去。
每走一步,垂到脚踝处的华服卷动着薄雾,翻滚出别样形态来。
虚空上,不时飘过闪着异彩的星尘石块。
壮丽的星云泛着美轮美奂的光彩,吸引着人们去欣赏它们的美。
前方是一处灰色建筑物,光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