暒歌缓缓的低下了头,无限柔情席卷而来,绯红薄唇向南疆的朱唇靠去…
忽地,南疆寝殿内传来喊声“又欺负我____”
紧跟着“咕咚”一声,似什么翻倒下来的声音。
果不其然,是南疆滚下了锦榻,睡眼惺忪中稳了稳神,缓缓侧起身子,跌坐在地上,皱着眉头揉起了后脑勺:“我又梦魇了?”
说罢,爬起身来揉了揉有些疼的胳膊:“距离上次梦魇快三千万年过去了,怎的此次又发作了?”
按说,此次梦魇也不足为奇,因梦里发生的一切与以往梦魇时的内容一样。
起初,南疆还一度忧虑为何每次梦魇时的内容都一样,是否有不好的预兆。
然,这三五次的梦魇经历下来,也不见发生些不好的事。
时间久了,也就不当那么回事了。
南疆撇了撇小嘴,埋怨道:“每次都是这样,我倒是想与你做朋友啊!可这亿万年里,也没见你真的来找我呀!”
将将语毕,猛地一惊:“是他,以前几次梦魇都看不清唤我名字的人,此次竟瞧了个真切,竟是如今猎桑国的君上?我怎会和他……万幸我摔下来了,万幸只是发了梦魇。”南疆庆幸道。
遂又将梦境里的画面过了一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莫非真有什么不好的预示?
正琢磨梦魇里为何看清的是暒歌时,又是猛地一拍脑门,惊呼道:“啊!苍蟒,对对对,苍蟒!”
这一惊一乍的,实在令人困惑,不过这脑弦倒是转的飞快。
紧着出了寝殿,见白鱼还在门口守着:“你是白鱼?”
“正是,您可有歇息好?”
南疆轻点了点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刚过。”
“申时?睡得如此久?”
南疆一派不敢相信的看着白鱼,仿佛自己就没睡过如此长时间一般。
有些埋怨的嘀咕道:“都怪那锦衾太过柔软舒适了,害我还梦魇了!”
白鱼见南疆蹙着眉尖似有不满,顿感惶恐,生怕没招呼好南疆被君上问责。
“您可是对这间寝殿不满意?白鱼可再给您安排别的寝殿。”
南疆连忙摆手,浅笑道:“不是不是,这间寝殿甚合我意,你们君上可在宫里?”
“这个时辰,许是在的。”
“我去找他。”
去往彤华宫的一路上,薄雾将白玉地面笼罩了起来,云遮雾障的反倒叫人看不清路。
南疆也没想着腾个雾啊!驾个云啊什么的,而是一路走着过去。
走了片刻,终于瞧见彤华宫门口两端那辨识度极高的赤色云柱,打算一会儿再去拨乱云柱上的赤色行云玩耍一番呢!
这时,一个女子声音忽从南疆身后传来,语气里透着厌烦。
“你为何还在彤华宫?”
南疆随即停下脚步,侧身看了来。
眼前是一袭靛蓝色华服裹身,外披白色薄纱,盘发一丝不苟的兀颜丽,裙摆逶迤拖地朝南疆走来。
“哈,我道是谁呢!原是兀颜丽,兀大美人儿啊!”
自知颜丽对自己有偏见,仍旧想着与颜丽做朋友,便对颜丽攀起了熟。
然,兀颜丽却没将南疆放在眼里,更没想与南疆做朋友。
高不可攀的架势瞥了一眼南疆:“我念你医治过君上,也救过我,才与你客气,君上已无碍,你也可以离开彤华宫了,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叫客气?分明就是在赶自己出彤华宫嘛!
南疆淡定的看着双手交叠于腹前的颜丽,气质高雅,却盛气凌人,忍不住腹诽道:“如此雅致的女子,竟是这般的忘恩负义,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继而神态自若的轻拂了拂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