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敢担风险,想找个人挂个名字,刚好村里面几个人撞了上去,房禄勇没什么心计,又是耳根软的,被几句好话哄的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稀里糊涂就成了公司法人。
房禄生比较有心计,又善于逢迎,因此虽然本身与周德福没有什么关系,后来反而与周德福走的最近,也在某些程度上是“帮凶”。
公司赚了些钱,大头自然都被周德福这个真正的老板拿走了,村里面几个人中房禄生赚得最多,小叔也赚了一些,不过都在外面给挥霍了,反正没拿家里来,大概自觉有点身份地位,与人说话的时候都是以“房总”自居,飘飘然。
房禄生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苗头,亦或者得到了通知,没过两年就找了个借口不去了,又过不到一年,公司因为违规被查封。
之后的详情房长安并不清楚,只知道最终小叔担了主要责任,判了重刑,房禄京也被判了两年,房禄生并没有任何事情,常常在村里面与人聊天,或者酒桌说一些怎样怎样的话,里里外外的意思都是:“公司本来就不合规,他俩那是应该的……你违法肯定要判的……人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房禄军如今对于这件事情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周德福是开公司的,是大老板,觉得跟对方能车上关系就属于脸上有光彩的事情,说了一通,也没说到重点上,房长安耐心听着,末了才说道:“爸,要是真那么容易赚钱的话,你想想都几十年没联系了,他会特意跑过来找我们吗?”
“我觉得也是。”
从容显然也是这个态度,她前世的观念就是这样,前世因为自家肯定没法参与的,并没有提,担心被人说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事实上说出去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房禄军争辩道:“人家就是觉得有这一层关系,顺口提起来的……你想想,人家一个大老板,有钱,招人还怕招不到吗?”
房长安笑道:“还是先弄清楚是做什么的再说吧,违法乱纪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干,您回头得跟我小叔说清楚,他总不能二十年才来拜祭他爹一次吧?二十年都不来,今年忽然过来拜祭,又忽然过来招人,这也太巧了……”
房禄军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主要是房长安那句“不能违法乱纪”很有警醒作用,他浑噩了半生,刚挺直腰杆过了几年好日子,当然不愿意眼前的好日子忽然没了。
房长安一家都搬到镇上来之后,家里面的五亩多地都给了小叔一家种,房禄勇家这几年收入水平虽然不比房长安家提高速度,却也比以往更好,不过到底是在农村生活,因此能有到城里的机会,而且还是眼里的大老板画出了一张大饼,无疑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房长安对这件事情早有考虑,如果不想让小叔过去,只是以道理劝阻有点困难,还是要另外给一个方向才行,不过这件事情不用着急,明天要回老家,可以看看情况再说。
晚饭之后,房长安先给沈墨发了个短信,问她明天是不是要过来,沈墨很快回复:“对呀。”
“什么时候走?”
“干嘛呀?”
“我明天也要走亲戚去啊。”
“那你走去啊,我又没拉着你不让你走。”
“我吃完饭就回来,你晚点走啊。”
“那可不好说,我还要回来写作业呢。”
“作业我可以帮你写,多陪陪沈坚,他很需要你。”
“哼哼哼。”
小姑娘也不怕浪费短信钱,一毛钱哼了三声,然后又回:“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去了。”
“嗯。”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房禄军到店门外面挂了个牌子,吃罢早饭之后就开着车载着妻儿一块回老家,虽然只是一辆小面包车,但行驶在通往村子的道路上,看着路边不时被超过的自行车、脚蹬三轮车等等还是充满了优越感,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