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说的都成了真的,但你始终是个女人,开枝散叶才是你的要职,可你嫁到曲家至今二月有余了吧,可至今那肚子里毫无动静,你作何解释?”
这位乡老像是非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似的,多说无益。
曲景之对这位乡老,可并不陌生,他名叫曲星,是位老童生了,年轻的时候他并未是村里的乡老,而是一名普通的农家子。他家里并不富余,他是家中的幺儿,在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当初全家人的希望都拧成了一股绳聚集在他身上,可考了许多次都未能考中秀才,遂才放弃了,也是因为家中是在没有银钱让他再考下来了。
而后,才在村子当了乡老。
曲星虽说是个老童生了,可对于曲景之年纪轻轻就身有秀才的功名,可谓是一双浑浊的眸子都写满的羡慕,年纪小就有了秀才的功名代表什么?
代表着,他还能以最小的年纪中举人,进士及第。但是上天仿佛是公平的,曲景之虽然是以最小的年纪考中秀才,但是他的身子向来是有恶疾的,这一点原本还让曲星认为老天爷公平的。
可眼下,曲景之不仅连之前苍白的脸色都变得红润了,确实连个头都要拔高的趋势。正好有这个机会可以打击这个年纪轻轻的秀才公,曲星自然要利用起来。
“解释?”
一道清冽的声音忽而响起,是曲景之在出声“其实这个事情应该要解释的,应该是我才对!”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村民们纷纷侧目看向了曲景之,都想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之,曲景之抿了下唇,便看了眼楚桐,说“最初楚桐嫁入我家,我与她至今清白,一方面不仅仅是因为我想要将心思都放到乡试上。另外一方面便是我当时已然病的很严重,我不想耽误任何人,遂是提出了分房而睡。”
这一席话一出,在场的村民们纷纷交头接耳。
“荒唐!”乡老曲星似乎是十分的气愤,直接霍然起身,让在场的村民们为之一颤,要知道这个乡老可是出了名的‘茅坑里的石头’。
“作为夫妻,一直都是分房而睡,你们想要做什么?既然不想行周公之礼,何必要成亲?你们将这当作是什么?”
曲星说着不禁沉着一张老脸,像是布满乌云的天,阴沉压抑。
“别人家的家事,连外人都要插手了,这日子究竟是你们替我过,还是我过?”
届时,一道婉转的女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是楚桐在说话。
“他不过是想要将自己的心思放到下半年的乡试上,这般做,不过是不想分心,如果连一心想要科举都是错的话,那么什么才是正确的?”
“我是真的不明白,一两个月怀不上罢了,就被你们说成这样,要是别人因为身体各方面的愿意想生都生不出来,原本心里就难受了,可你们的恶毒的话语无疑是一把利刃伤害着别人。你们觉得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对于被伤害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压倒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别人要怎么过日子,是别人家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让你们来说三道四的。”
“楚氏,你这话未免过分了些,不过是说几句话,怎么就伤害人了?”陆氏没什么本事,懂得道理也少,而且他方才看得分明,这个楚桐方才说那话的时候竟然是看着她的,她自然得说话。
“我要是我说你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难道陆婶子你听了,心里就高兴了?”楚桐反问。
陆氏顿时皱眉,谁听到这样的话会心里高兴的?怕不是个傻子!
一直甚少开口的曲全水,砸吧下了嘴,冷声言道“好了,都闭嘴。”随即便叫着曲星,“阿星,你坐下吧,景之他媳妇说得在理,日子要怎么过是他们家的事,我们作为长辈不适宜管太多。”
曲星冷哼出声,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