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憋了回去。
张其被赵父这般看着,便觉得这老头似乎知道了些什么,遂是暗暗看向了赵初平,难道是他说了些什么?
他斟酌着,遂是说道,“岳父何出此言?初禾在张府吃好喝好,还有一大群人伺候着,在府中掌管中馈,谁敢给她委屈受?岳父放心好了,初禾在张府过的一切都好。”
“那有没有委屈的,不得是我姐说。”
谁知,赵初平忽然说。
张其咬紧着后槽牙,暗恨赵初平不识时务,好歹他也是他的大姐夫,竟然敢这样来拆他的台。
赵初禾眼瞧着张其隐约有发怒的征兆,便抱着孩子起身。
“好了,你们何必争执不休?爹,这次回去不知日后会何时回来,我想留在家里几日多陪陪你和娘。”
张府是个压着她喘不过气的地方,能晚几日回去,她也能多喘口气。
“好。”既然大女儿都如此说了,赵父这个做爹的怎会狠下敢她?
回到屋子,赵初禾将孩子放到榻上,转身就对张其恶狠狠的说,“张其,你好歹是我的丈夫,是赵家的女婿,我希望你管好自己的眼睛,别总是盯着一些你不该看的‘地方’看!”
“地方”二字,她咬重了音,就是要警告他,这是赵家。
可张其则不以为然,“就你们赵家这豆腐块大小的地方,要不是你当初求着我来,我根本就不屑来这种地方。”
“趁现如今,你二弟成亲的这个档口,将事情和你父母说。在这么个地方待着,连口好吃的都没有。”
这么一条破村子,张其不禁在想,他当初怎么就娶了一个女人,当不了他的贤内助也就罢了,可偏生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闻言,赵初禾攥紧着双手,直愣愣的看着张其,那是她的亲妹妹,她已经深受其害了,怎可拉她下水?
可是……她的几个女儿该怎么办?
这个事情,一直在她内心当中反复挣扎。
高氏将一堆脏衣服塞到了秦氏的怀中,随即有拍了拍手,交代着。
“将这些衣物拿到河边洗了吧!你既然已经是赵家的媳妇儿了,这些便是她该做的事情。”
秦氏垂目看着这些脏衣服,其中还一个酸臭味,熏得秦氏胃里一阵倒腾,她“呕”的一声连忙捂住口鼻作干呕状,而衣服在她手一松都尽数落于地面。
而高氏见状连忙捡起衣物,怒目圆睁的呵斥着秦氏,“几件衣服的味道就让你这么大的反应,你这一身千金大小姐的臭毛病在赵家、在我这里,可不会让你继续当你的千金大小姐,你最好是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