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呢?”曲景之如此问着,按理说都这个时辰了楚桐和杨元应该去镇上,而他出来就没瞧见他娘亲周氏。
“婶子去河边浆洗了。”
曲景之闻言微微点头,就转身过去走到井边打水洗脸。半晌,柳柳若有所思的择菜根,就想着曲景之亦是这条村子的人,对于后山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些。
遂是开口问“我能问个问题吗?”
曲景之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头都未抬的说,“你想问什么便问,在下若是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对后山的事情知道多少?”柳柳问道。
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对后山的事情所知不多,但是自从上一次听到那个傅锦仁与楚桐的对话,虽说他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后山却是个危机四伏之地。
而今怕是只有楚桐,没人再敢靠近那里了!
他手中舀水的动作一顿,忽而转首凝眉朝柳柳的方向望去,没有言语。
他的眼神沉着,让柳柳不解,遂是开口提醒他,“你可是有妻室的人,这般看着我不太妥当吧?”
曲景之自然知晓,在她的提醒之后就移开了眼眸,淡声说道“方才失礼,在下瞧姑娘并非是本地人,为何会在此受伤?多番想要打探后山的情况,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些问题,他不得不问,虽然楚桐救了她,可他如今在书院里,家中很多事情都无法顾及到,而这个名叫柳柳的姑娘又是个来路不明的,他的确放心不下这样的人留在他家中。
而此刻,柳柳这才听明白了,原来这个人是在担心自己是个危险人物,谋害他一家吧!
“我是什么人,你的妻子肯定都跟你说清楚了,至于我为何什么受伤也一并告诉了她,只要她相信了便可!”说着,柳柳微微扬起下颚,像是在得意。
她平日就窝在屋子里,索性有周氏陪伴着她,才不至于叫她感到孤寂,周氏讲了多少家里的事情,所以柳柳知道楚桐和曲景之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无论你是怎样的人,我只希望你能里我的家人远些,不要伤及她们!如若不然……”说着,曲景之故意拉长了尾音,威胁的意味十足。
柳柳从小混迹江湖,义字当头,她自然不会将无辜之人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作。
“你放心吧,你们家有恩于我,我是不会让此事牵扯到你们家的。”
言而,柳柳作出了保证。
“如此最好……”既然柳柳这般说,可曲景之依旧是不放心,他认为此人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但还是对她之前所问做出回答,他说“我们村子里早就没有猎户了,至于那后山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之前就楚桐去过后山,之后死了人,也就县衙来的捕快去过后山。”
这就是他能说的了,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柳柳沉默着,说来说去,还是得从楚桐的得知些什么,还有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复姓上官的家伙。
赵家。
赵家人都聚集在了堂屋内,因为今日正是新妇给公婆敬茶、认识家人的时刻。
高氏和赵父坐在堂屋的主位上,夫妻两脸上的表情却各有不同。赵父的脸上漾着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毕竟他的儿子已经成亲了,等到来年说不定他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而高氏背靠着椅背,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新媳妇进门她作为婆母自然是要摆摆架子的,而且她这个儿媳妇可是位千金小姐,在他们这种人家可不允许儿媳妇将娘家的那些陋习带到这里来。
秦氏被赵初平搀扶着在二老面前跪下,在媳妇儿跪下来之前,赵初平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叠好放到了地上,适才小心翼翼地扶着秦氏跪。哪知,秦氏着膝盖一弯,顿时就噗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秦氏表情微变,膝盖上地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