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倒是要看看谁说要同惩!”话音刚落,石母在下人的搀扶下走进门。
石鸿一见自家母亲过来,忙起身迎道:“母亲怎么这会子过来?”
石母看着眼前的儿子,语气冷然道:“我若不来,怎知你这个做父亲的这么大威风,狠起心来竟是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母亲误会儿子了。”石鸿一皱眉道。
“误会?”石母道:“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耳不聋眼也不花,刚才在外面,老身可亲耳听到你说要将二丫头和三丫头送走!”
石鸿一接替丫鬟,将石母扶到位置上坐下,才开口道:“母亲有所不知,戋儿这丫头在樊城横生恶念,竟狠心将芙玉推入湖中,差点害了芙玉,自古长幼有序,她欺害嫡姐,实在罪难容赎!”
说着,又叹道:“儿子也不想如此,只不过不惩难以服众啊!”
跪在地上的石葶楚听到石鸿一的话,眉尖急蹙一下,抬眼看向石母,生怕对方态度因此有所松动。
好在对方并没有让她失望,只见石母听了石鸿一的话后,冷哼道:“此事前因后果我已知晓,戋儿是否是推芙玉落水的元凶,老身这个当祖母的倒是比你这个做父亲的要清楚明理的多。”
“这…”石鸿一脸色不佳,看向石母道:“儿子不懂母亲意思。”
石母道:“这么多年来,你如何待戋儿,我都看在眼里,以前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戋儿到底还在我身边,怎么时到今日,你却是容不下她了?”
“说什么芙玉落水是戋儿捣的鬼,依我看反倒像是你被猪油蒙了心,任旁人在耳边胡乱吹二句,你就信以为真,上来就拿自个女儿动手,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石母气愤难当,当着小辈的面就劈头盖脸一顿说教,丝毫没有给石鸿一留面子。
石鸿一脸色微沉,却不敢与石母对着干,见对方越发难看的脸色,还出声劝道:“母亲息怒,此事或许…或许还有疑点,今日是儿子操之过急。”
石鸿一到底是先服软了。
石葶楚微垂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就知道会这样…
她父亲别的不说,对她祖母却是绝对的孝顺。
石母静默一会,才沉声道:“芙玉落水与戋儿并无关系,人今夜我是带走了,但日后你若再听信旁言无故找戋儿麻烦,就别怪到时母亲与你翻脸不认人。”
石鸿一刚准备应下,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之林福依从门口进来,满脸的委屈,视线在厅内一扫,见到石母后还露出惊讶。
“你怎么也来了?”石鸿一此刻正是心烦,看向林福依自然没了好语气。
林福依捏着手帕,在眼角擦了擦,向石母和石鸿一分别行了礼,才道:“我听说芙玉落水的事有了消息,这才来的…”
说完余光见石母脸色不好,又看向石鸿一语带委屈道:“老爷,你可要为芙玉做主啊,芙玉如今身子还弱,日后不定落下什么病根子。”
石鸿一有些头疼,看了一眼石母,见对方脸上噙着冷意,心里却灵光一现,只见他看林福依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如实告知母亲,母亲自会替你做主。”
见石鸿一又把话头交给林福依,石葶楚心中一冷,看来她这个父亲当真是厌恶三妹到了极点。
石葶楚算是看出来了,她父亲从一开始压根就不在乎石戋是不是凶手,对方只是想借这次机会,将她三妹送走。
林福依知道对方意思,于是转而向石母苦诉道:“婆婆可要为芙玉做主,我那可怜的孩子,自幼身子弱,却不想如今还遭了人暗害。”
说着,还情难自禁的红了眼眶,里面的泪水更是欲落不落,看去怜悯。
就连站在一旁的石鸿一都心有不忍,伸手安慰了一下林福依。
石母去不吃对方这一套,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