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待娶呢。”
不知为何,石母的这句话犹如魔音灌耳似的,只使得陈瑜书想挖洞就地钻进去便罢了。好在石母带他游了一圈后,不知如何想起了石戋,便难得舍了他,让他和妹妹去寻一寻。
如此,他方才脱身松气。
“既是如此,那便让紫涵领着你去姑姥姥那吧。”陈瑜书道。
石戋问道“瑜书哥哥还有旁事?”
陈瑜书并不做言语,他既不想说出实情,又不愿说谎敷衍,便一瞬默了。
但是陈紫涵难得贴心一回,体谅自家哥哥,向石戋笑道“理他作甚,我们去便罢了。”
石戋心中一笑,颔首应下。
陈瑜书看着走远的二女,收回视线,眸色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且说方云忆与石戋分别后,便随小厮的带领下,寻了个还算清雅的包间休息。
外边实在喧闹,他并不甚喜欢。
方云忆端坐在雕花红木窗旁,手中握着一茶杯,眼中神色时而晦暗,时而明朗。
脑海中石戋的话还在耳畔回响。
“方公子的病症,平日药方自是落不下,但不知大夫可有曾说过注意饮食起居之事?”
“此疾,不宜多食油腻,食物以清淡最好。平日切不可操劳,早晚睡眠都得有规矩,每日并适当多一些锻炼…”
“方公子自是可以随便听听,我也只随口一说。”
直到石戋转身欲走之际,方云忆终是安耐不住心中激动,声音暗哑,问道“不知小姐,出自何家,方某可有幸相识?”
石戋脚步一顿,并未及时答话。
方云忆以为对方并不想自报家门,心中不免失落。
“石戋。”石戋淡淡道。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方云忆,温和的眸子微闪,看着二女离去的方向。
包间内,方云忆轻声念道“石戋…”
眼中明暗交杂,握住杯子手下意识的握紧,心中一半涨得满满的,一半又空白让人窒息。
方云忆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当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思虑一会,不得其解,只当作病症更严重了。
只是,石戋一名,自今日,却如烙印一般刻在他心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