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复杂神色。
唐羡之放下弩弓,面无表情。
成功了。
心里空落落的。
他低头向下看去,那两人迅速坠落,穿破云雾。
眨眼间却有一道乌光闪过,荡开雾气,嗒地一声搭在崖边的铁索机关铁柱上。
唐羡之色变,立即再次举起弩弓,手一摸,却发现箭没了。
方才他那个位置,无法一次以箭打开机关,只能连珠箭一点点推动,箭很快耗尽。
易铭抬手,手中一截银光闪出,可惜此时他们的篮筐也已经到了崖边,五峰交错,落尘峰的半山和位置和飞流峰半山有石崖相隔,什么手段都使不上。
再一看燕绥起死回生的那根绳子,竟然是自己制作并扔掉的蛇鞭,易铭气歪了鼻子。
燕绥带着文臻冉冉上升,所幸那捆住蛇的藤蔓真的十分坚韧,先被催生再迅速枯萎,也没脱落断裂。
片刻后两人踏上实地,文臻回头,便看见唐羡之易铭也已经到了半山,消失在云雾中。
而索道机关其余几位值守的人还在屋子里睡觉,文臻命文蛋蛋迷倒这些人,正准备下山,却被燕绥拉住。
“怎么了?”
“走,睡觉去。”燕绥眉宇坚定。
文臻盯着他,很想从他脸上看出,这睡觉两字,到底是字面意思,还是她想的意思?
燕绥很快给了她答案“其行必也正名乎。再睡一次,我叫你晓得,瓶盖子到底来不来得及拧开。”
文臻一巴掌就把这个某虫上脑的家伙推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都是润滑油吗!唐羡之那条路本就比我们短,他们如果先到了山脚,逼我们立即出五峰山,我们非得陷入他们的包围不可!”
“你错了。”
“嗯?”
“正因为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唐羡之更有可能,趁我们一心抢快的机会,在这山中偷袭杀了我们。”
“嗯?”
“别把赌约当回事,在我们这种人眼里,赌约不过是幌子障眼法,谁认真谁输。如果谁真的抢着往山下冲,谁就更容易踏入陷阱。所以下一步,唐羡之不会下山,而是会潜入飞流峰,跟着我的路走。”
“这也就是你选择路远的飞流峰,而唐羡之选择落尘峰的原因?唐羡之做出要赶着下山的假象,但是其实会来飞流峰暗杀你,而你选择飞流峰,是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守株待兔,杀他更方便?那如果唐羡之也猜中了你猜中他的心思了,故意不来呢?”
“他不会不来的。”
“嗯?”
燕绥忽然伸手捏了一把文臻的胸。
“我看看发芽了没。”
文臻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
燕绥已经收手走开,道“好了。”
文臻“……”
脑子气糊涂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要故意引唐羡之过来?
用这种方式?
还有那话什么意思?
这狗男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引来唐羡之!”她怒。
“感觉经过我的滋润,你的脑筋都润滑许多了呢。”
文臻摸摸下巴,都说女子成妇人之后,比较荤素不忌,其实男人才是“竖子本是老流氓,一朝得志便猖狂。”
瞧瞧,以前非礼勿视,现在随手乱抓。
还总是一脸老夫老妻的嘴脸。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太早得手。
“是啊,可惜就是时效太短。”文臻声音凉凉。
俗话说,打击这事,打啊打啊也就习惯了。
燕绥无动于衷模样,牵着她便往半山小院走。
“干嘛?”
“睡觉啊。你放心,多练练也就好了。”
文臻被他拽着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