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时,对着那拉长的粘汁,他那表情……熊看了会哭吧?
诸大德眼睛对外一扫,忽然微微一怔。
外头那些宾客,嘴上虽然赞誉不绝,但神色间明显有些为难。
这是怎么了?
……
阳伞下,燕绥懒洋洋手肘撑着下巴,在想着刚才吃的河鱼锅贴。
他今日反正无事,惦记着那河鱼锅贴,便早早到了闻府。先去找了闻试勺,闻试勺那个孙女叫什么纯来着,果然一大早便给他炖了一锅河鱼锅贴。
是那样的锅,是那样的风格,连河鱼的种类,饼子的厚薄都差不离,也是鱼杂七杂八,饼子完整对称,汤汁鲜美,贴饼香脆。
按说应该就是他的菜了,但不知怎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味道虽然也可以,但总少了那一种能打动他的滋味,但硬要挑出不一样的刺儿来,还是有点说不上来。
他没发作,不动声色看了闻近纯一眼,表示要留下来品尝一下她今日的大宴。
倒也无所谓掩饰身份,偏巧两个太监都是新进人手,都不认识他。
此刻对着闻近纯的大菜,不知怎的更没食欲,还不如早上的河鱼锅贴让他有期待感。
那啥熊掌,黏嗒嗒的,恶心。
狍脊驼峰,隐约有一丝处理不够到位的腥气。
大王八只能算是个看盘,为了皇家气象穿凿附会,形象实在败人胃口。
甜食略尝了尝,做得还算精细,但略有些腻。
不算差,但比御厨也没强哪去。最关键的是,总觉得在三水镇吃的那道河鱼锅贴,有种随意而又天生的灵气,之后那道,就算味道相似,一模一样便显得刻意。
这种灵气,目前所有的菜,也没有。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河鱼锅贴如果再做第二次,绝不会是和第一次一模一样的风格。
燕绥的眼神,缓缓扫过花园里所有的席面,以他挑遍东堂名菜的刁钻,他直觉,这里所有的席面,都没有近似河鱼锅贴风格的。
本来倒也无所谓的事,现在吃不对了,反而有些心痒了。
河鱼锅贴,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