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前,便以剑气洗了一遍,重又变得整洁干净,一尘不染,脸上的胡渣,也又刮了一遍。
更让人诧异的是,他在以铜镜,照过了自己如今满面酒意,眼红如血的憔悴模样之后,居然连酒也不饮了,而且还破天荒的盘坐吐息了几次,好生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气色。
这一日,他将方贵唤了过去,把方贵看的都不由得一怔。
这时候的幕九歌,已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他盘坐在法舟内室蒲团之上,膝盖上横着那柄浮屠剑,身上穿着白袍,一尘不杂,长发垂落,宛若嫡仙,甚至连那柄乌黑沉重的浮屠剑,都像是被特意的擦过一遍,不再是之前那锈迹斑斑的蠢笨模样,别有了一丝冷凝之意。
“这一次除魔,我有事吩咐你!”
幕九歌缓缓抬头,眼睛显得黑白分明,隐隐让人不敢直视。
“那你说呗……”
方贵都有些不太敢跟幕九歌胡闹了,比较老实的回答道。
“此去除魔,无论是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你都需自恃身份,莫要坠了我太白威名!”
幕九歌的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异常清楚。
可就是这么清楚的话,却让方贵心里都有些糊涂了起来。
这话若是白石长老或柳真长老,甚至是宗主师伯说出来,都显得很正常。
可是幕九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古怪了。
你这样的人,何时在意过太白宗的威名了?
“你能说的更具体一点么?”
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方贵小声的追问了一句。
“行动举止,皆需有大宗风范,不可再露出你平日里没个正形的模样……”
幕九歌自己似乎也在想着,慢慢的嘱咐方贵。
方贵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乐意了“谁没正形了,我衣服可比你干净多了……”
“一定要记着我的话!”
幕九歌没有与方贵嘻笑,只是又叮嘱了一句,慢慢闭上了眼睛。
正当方贵狐疑的要走之时,他忽然又轻轻补充了一句“这是我惟一的心愿……”
“……你甚至可以当我是在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