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架势,俨然是要一击毙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马元抬手就是一巴掌呼抡过去。
啪地一声,一坨重物倒飞回去,狠狠跌落在地。
一道闷哼声响起。
众人下意识定睛一瞧,齐齐倒吸口气。
我的个乖乖唉,这小子可真惨呐!
只见那陈闫五官都抽变了形,左侧粗砺脸颊红肿的像个猴屁股,连旁人都感受到那种火辣辣的疼。
而且如此远的距离摔下,恐怕其筋骨都断了好几根。
方才他们可是听见好几次嘎嘣脆的清晰断裂声。
不过,这还没完呢。
只见司马元漠然指着陈闫,冷声道:“此人当年迫害家父,致使其右腿残缺,最终流血过多而死。”
他眼神冰冷,如同寒刃刺入畏畏缩缩的陈闫眼中,寒声道:“按照你们陈氏族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他垂头一顿他垂头一顿,继而一字一句地道:“此子杀人再先,猖狂逍遥在后,数罪并罚,理应当场处决!”
此话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掀起惊涛骇浪,让不少族人脸色大变。
堪称人人自危,悚惕惊骇。
这一刻,祠堂内外纷纷攘攘、推推搡搡,喧哗吵闹,局势几近失控!
而落在司马元手中的陈昭阳再无人关注。
这会儿功夫,自家都难保了,谁还顾得上陈昭阳啊。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道:“闫三儿怎么死了?”
闫三正是陈闫。
众人霎时一静,急忙低头看去,只见其人口中的大汉闫三已然死不瞑目,气绝身亡了。
他们齐齐骇然后退,惊恐不安。
随即齐齐看向司马元,只见对方一手提着陈昭阳,一手被四五个人死死攥紧,难以挣脱。
再看陈闫身侧一根染血锄头倒地,旁侧那位园丁神色惨白,浑身抖若筛子,但双眼的仇恨不减,似要将陈闫生吞活剥。
他嘴里还不断念叨着:“让你侮辱我老婆,让你侮辱我老婆,今日老王便送你归西!!送你归西!!”
其身侧之人面面相觑,看了眼尚未闭眼的陈闫,暗自叹息一声,也是你命里合该有此一劫。
待将陈闫尸体抬走,那位一锄头劈死陈闫的园丁则被带下去关押起来,草草收拾一番后,众人便将注意力放在司马元身上。
因为,此刻祠堂内已然聚集了不少族老。
他们正与司马元协商,意欲换掉陈昭阳。
不少人义愤填膺,“莫非洞主就要这么被换掉?那人果真如此无法无天?”
有人脸色一变,急忙将他拉住,竭力低呼道:“你小声着点,不要命了?都到这份上,那人必然掌握族中某些命脉,否则几位族老岂会乖乖就范?”
那人愤声道:“什么命脉,莫非还是以洞主性命相威胁么?”
“噤声!!!”
司马元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陈闫便收回目光,方才他并无杀人之心,但既是他自作孽,被仇人杀死,那也合该他命绝于此。
他冷冽目光环视一周,在几位族老身上落下,当他们战栗发抖时,他缓缓开口道:“昔年之事,冤有头,债有主。我今日前来只为父母申冤,并无牵连之意。不相干之人自可离开!”
有人神色一缓,有些意动,正要挪动脚步,却听旁侧一道轻咳。
轻咳声有些衰弱苍老,但祠堂内之人无一不下意识垂头低眉,恭谨而立。
司马元眉头一挑,目光落在那道毫不起眼的灰衣老者身影之上。
灰衣老者杵杖而行,禹禹前行,行至众人前方,看也不看陈昭阳一眼。
他如同虬根苍树皮般的皱纹缓缓蠕动,深邃浑浊的目光终于落在司马元身上,苍容之下的干涸灰唇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