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知小儿,莫非还要替天行道不成?
他面无表情地道:“怎么,莫非你这不成器的弟弟作了何天怒人怨之事不成,竟要被当场诛杀?”
他语气一顿,再落在陈朝歌身上,满是痛心疾首地道:“还有你幺叔,你究竟是何等心狠手辣,竟会斩断他一只手?你们一家,果然都是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啊。”
他满脸悔恨,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姿态,指着司马元厉声斥喝道:“我本以为将你放逐至凡间见见世面,知道人世艰难、生活不易,明白自己存活得真正意义,以期你改邪归正、迷途知返,怎奈何三年过去,你依旧死性不改,甚至比以往还要暴戾成性、杀人如麻,简直跟刽子手没有任何区别!”
他指着司马元,语气中尽是失望透顶,痛心疾首地道:“你让我如何跟你观主交代,如何跟山门的诸位同门解释啊?”
他脸色潮红,怒气冲冲,俨然被气坏了。
但司马元知道,这些都是假象,都是陈昭阳蓄势待发、伺机而动的前兆。
果然,陈昭阳自觉已骗过司马元,蓦然抬手一拍。
司马元袖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身。
锋芒几乎要吹掉他的脸皮,呼呼作响。
众人精神一震,尤其是陈朝歌更是眼露狂喜,一脸冷笑戏谑地看着司马元,暗道这小子死定了!
但就在这时,司马元冷哼一声后,毫不犹豫地欺身上前,抬手便是一拳:“破!”
嘭地一声,陈昭阳脸色大变,当即被一股磅礴沛然之力临身。
“不好!”
未几,庞大压力倾泻而下,直直地降临在陈昭阳身上。
噗地一声,陈昭阳踉跄倒退,口中喷血。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几乎失声道:“不可能!”
司马元冷笑道:“怎么不可能,就允许你二叔体质特殊,还不能让侄儿有所造化不成。”
然而此话落在陈昭阳眼中却是异常刺耳,因为他曾接受观主的‘灌顶’,更是服食了无数天材地宝,可助体质变强,行动迅猛快捷,破界穿梭也仅在瞬息之间。
但这一切在而今的司马元眼中已再无任何秘密可言,经过数日前那场意外后,他不禁能清晰获悉对方体能状况,还能穿透对方肉身,直抵其本质核心。
而眼前这个自家二叔,被人灌顶的俨然是某种玄妙!
准确来说,类似某种上境之法!
司马元暗中冷笑,上境之法又如何?
今日遇到我,便是你踢到铁板了!
却见他再次向前,直接将陈昭阳提起,向着陈府内走去。
看着这一幕,背后陈龙心肝儿都快要碎了,他只觉天旋地转,天地崩塌在即。
连父亲都败在这个小杂种手下,那其他人岂不是更没希望了?
陈朝歌嗔目怒呲,厉声嘶吼道:“小东西,我要你死!!”
此刻他手腕处早已切断,光滑一片,血流不止。
只见他猛然起身,朝着司马元撞去。
观其架势,莫非是要撞死司马元?
却见司马元头也不回,直接一巴掌向后一甩。
“啪!”
一道重重的掌掴声响起。
陈朝歌直接被抽飞到数丈之外,彻底瘫软在地。
他面目狰狞,疯狂嘶吼,如同一头垂死挣扎地猛兽。
旁侧陈龙早已吓惨,神色恍恍惚惚,宛若精神失常。
至于四周那些护卫更是齐齐退后,不敢上前半步。
倒是司马元大人有大量,直接不耐烦地摆手道:“收拾收拾,别将我家门面弄脏了。”
诸多护卫保镖心惊胆战,几乎要跪了。
大爷,您确定不是先救人?
司马元见大多数人眼露犹豫,似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