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两位师兄的阻扰与挑衅,但就道友亲自而来擒拿在下,有些小题大做了。”
金袍修士眼中闪过几丝讥讽之色,负手凌虚,高高在上,俯瞰着司马元的自言自语,几如井底之蛙,更甚蝼蚁。
司马元笑道:“而且自贫道甫一踏入道场便如针芒在背,好似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注视贫道,我想,那人定是道友吧。”
“在下因‘大师兄’而结缘飞灵门,故定是道友与‘大师兄’有何恩怨瓜葛,但此事若为真,你们两人起冲突必然会令观主不满,故此种可能极小。”
言及此处,司马元猛然抬头,眼神疯狂,骤然厉声道:“老家伙,看来你是看上我‘大师兄’的某件宝物或者机缘了!”
本是眼带戏谑之色的金袍,闻言眼角骤然一缩,同时一道仿若睥睨苍穹地滔天气势冲天而起,瞬间便将数十云雾搅成稀烂,轻风微拂,顿时烟消云散。
庞大的半步至境威压宛若实质般降临在司马元身上,逾越数座大山,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司马元神色癫狂,猖狂大笑道:“你想要什么,杀了我,你就知道了,来啊,杀了我啊。”
金袍神色缓缓阴冷下来,冷然道:“想死?哪有如此便宜之事,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最美妙的!”
说完向着司马元隔空一抓,犹如凶鹰拎兔,信手拈来。
司马元如同玩物般被金袍逮到身前,同时缓缓伸出一指,向司马元胸口点去。
值此之际,司马元募然眼神陡然瞪亮,宛若镜面的心湖募然泛起百丈巨浪,汹涌澎湃,同时一道庞大的神魂之力骤然化作一把刀状物体,毅然决然地斩向金袍,口中突然狞声道:
“死!”
神魂如刀,斩金袍。
金袍修士距离司马元不过半丈,神魂刀势来势汹汹,势不可挡,猝不及防之下,金袍好似有些招架不住。
无形地神魂刀势眨眼间便没入金袍头颅,转瞬即逝。
金袍徒然眼眶鼓起瞪大,眼神之中似有惊讶,疑惑,随即便是释然,惊喜,以及炽热。
忽然,一丝警兆悄然在心间升起,金袍身形微转,一道堪比半步至境的攻击落在身侧,金袍缓缓转头,看向正在猛然下坠地司马元,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缓缓抬起右手,手掌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在渐渐涨大扩张,瞬息间便趋至数十丈宽,手中掌纹清晰可见,轮廓弧形尽落眼底。
金袍眼神闪过一丝杀意,口吐真言,禁锢空间,募然大喝道:“欺上瞒下,肆意妄为,残杀同门,今日本座就代飞灵门铲除你这只害群之马!”
真言吐出,山川静默,河流倒挂,万里无音。
言出法随,不外如是。
这种宛若凌迟地生不如死地滋味,他人或许不可言,此刻的司马元深有感触。
看着巨大的翻天手掌直直压下,那股无法躲避更生不出一丝抵抗之意的绝望崩溃感觉,司马元心神恍惚,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犹胜窒息。
轰鸣声、震荡声、呼啸声几乎同时传入耳中,极为清晰。
这一刻,宛若时间停止转动,生命都在此刻止息。
“嘭!!!”
巨掌落下,河流断流,山川崩毁,鸟兽乱蹿,宛若末日。
如同蝼蚁的司马元消失不见,好似彻底陨落当场。
金袍道士,神识底下深涧微微一扫,明晰到那道极为低微衰弱的气息在缓缓消散后,眼中的冷然之意方才轻轻消散。
忽然,金袍面色大变,霍然转头,大喝道:“是谁?”
他仿佛幡然醒悟般向下猛然下坠,意欲追回堕入深涧中的司马元。
可惜,几次三番的打捞搜寻都未曾发现司马元的踪迹,那道微弱的气息更是眨眼之间便彻底消失泯灭。
半响,自水中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