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随意飞行,馥忆斋又已不远,他只能追着月初寒跑,口中直呼“等等!等等!”
月初寒的耳朵如此灵敏,但她听见了也不愿答应一声,凭着自己身手敏捷,她与鹤老间能够始终保持着同样的一段距离。
她路也不仔细看,转过头就被人一手抵住了额头。
“蠢霜,跑过了!”
“坏……”她最近习惯了那叫法,若非四周围着好几个侍女,月初寒就将那三个字脱口而出了。
她抱歉地向鹤冰回了一礼,口中唤道“灵主。”
月初寒真是不知该悲还是喜。
她又见了他,暗自欢喜,只是离他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不由又生悲凉。
这时候,鹤老终于追了上来,止不住地喘着“呼……呼……呼……”
“鹤老,您没事吧?”迎接他们的鹤茗连忙迎了上来。
鹤老连教训月初寒的力气都没了,摇了摇扇以示自己无事。
“大家都进去说吧,外面下雨,莫要淋湿了。”鹤茗待客很是有条理,在他们来前就各备了件披风,一入斋,她便遣人送上一块绸布去,一来他们可擦擦身上被沾湿的地方,二来鹤芙漪最喜干净,即便是来客,若是一身泥泞,她也会生出不悦。
三人将伞交给了小厮,互不交谈地跟在鹤茗身后,穿过了好些亭台楼阁后,才来到了一楠木筑成的斋中。
鹤芙漪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三人一来,勉强拖着病恹恹的身子站了起来,对着鹤冰屈膝行了一礼后,便请了他们坐下再聊。
与鹤茗不同,她不是爱笑的人,此病一生,面上更是难看,好在那声音还是如百灵鸟那般悦耳,“今日请鹤老与她来,是想求证些事情。”
“灵女但说无妨。”鹤老没有拒绝鹤芙漪的请求。
鹤冰意味深长地看了月初寒一眼,静静听着他们谈话。
“鹤霜乃猫灵族灵女,此事你们不必再瞒我。”鹤芙漪拿起了一块桌上的酥饼,递给了就坐于身旁的鹤霜,略顿了一下,发起了问,“她来鹤灵族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必须告诉我,她若会牵连我族参战,我会亲自送她出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