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回来了。
太平城里所有人,都像是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心里头一下子就有底气了。
哪怕日子依然有些苦,但也总觉未来的日子,一定有奔头。
这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赖和崇拜。
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杨长安不行。
骡子也不行。
也唯有张楚,能大刀阔斧的对太平城做出种种规划,城里这两三万人的心头还不会抵触。
什么?帮主要我们把建了一半的房子,拆了重建?
那就拆!
什么?帮主要我们去下苦力,给那些泥瓦匠打下手?
那就去!
什么?帮主要我们去开荒种地,保证自给自足?
那就种!
张楚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将太平成里的两三万人全发动了起来!
青壮们,挑土的挑土、劈柴的劈柴、烧砖的烧砖、和泥浆和泥浆,整个太平城都成了一座红红火火的大工地。
妇人们,做饭的做饭,开荒的开荒,补衣裳的补衣裳,能做的不多,却也保证了太平城的后勤。
除了老人和小孩,太平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建设自己的家园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张楚都没例外。
练髓只需要时刻保持淬炼骨骼周围的血气充盈就行,并不需要闭关清净。
他每日服下一颗蛟骨丹后,就拎着酒葫芦去建城墙。
一千多斤重的青石条,他能一个肩膀扛两根奔走如飞,一连跑个七八转都不带喘大气的!
七八人人勤勤恳恳的干上四五天,都不一定能赶上他一天的工作量!
连他这个做帮主的,都亲自来工地下苦力了,那些心头还有点怨念的四联帮帮众,自然就不好意思磨洋工了。
直到张楚回到狗头山的第八天,他二次练髓即将收尾,才才在家休息了一日。
……
“呼……”
张楚盘膝坐在自家二楼,呼吸沉稳而悠长。
他左边的下颚骨处,涌动滚滚的血气。
昨天,他已经将左手的一块指骨,提前进行了第三次淬炼。
等到最后这一块下颚骨二次淬炼完,他就可以正式开始三次练髓了。
时间推移,太阳由东向西,他感觉到下颚骨处血气的消耗速度,正在飞速减慢。
越来越慢……
当下颚骨处的血气消耗完全停滞的那一瞬间,张楚忽然感觉到自己全身骨骼都泛起一种又酥又麻的异样感觉,感觉很像他前世在东瀛泡的通电浴一样!
舒爽得他几乎呻吟起来!
这种感觉,他完成一次练髓时,是没有的。
然而这种通电浴式的舒爽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张楚站起来,略微一活动身体,就听到一声声炒铜豆似的骨鸣声,从尾椎骨一路响到了颈椎根。
神清气爽!
他试着空挥一拳,就听到“嘭”一声,气爆如雷鸣。
“去工地上找两根青石条试试力量增幅!”
他心头暗道了一声,走向大门。
然而他迈出的右脚才落地,就听到“咔嚓”的一声,脚下一空,身躯失去平衡向前栽倒。
“嘭。”
一声巨响。
阁楼外,亲率一百玄武堂甲士为自家大哥护法的骡子,听到屋里传来的似是打斗声的动静儿,心头一惊。
“所有人,跟我来!”
他大喝一声,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刀,转身就一脚踢开了房门。
然后屋内的情景,却让他瞬间目瞪口呆。
明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