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当他们的师父，他们原本可以傲视灵域，却偏偏有自己这样一个师父。

莫念声音悠远，甚至有几分逃避的意味“不说了，我都已经记不得那些事了，不用再提了。”

杜子彤微微张嘴，想说什么的，但终究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当年的事，其实自己也不完全知道内情，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也未可知。

再说了，自己不是莫念，也根本无法体会到莫念的心。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劝说她呢。每个人心里的苦，都只有自己才知道。

“不说了，都过去了。”杜子彤叹气，早已经不是当年了，又何必一直追忆那些痛苦不堪的往昔呢。

“念儿，灵珑他们太久看不到你，会担心的。”尚爱儿看着夕阳逐渐隐于山后，想起了他们约定好的一切，善意的提醒道。

莫念嘴角带笑“是了，我都忘了，宝宝可是个爱哭鬼，要是回去看不到我们两个啊，只怕是要哭死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可看到你有了牵挂之人，我为你高兴。”

莫念笑，眼睛慢慢睁开了。淡蓝色如冰晶般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里面。

杜子彤惊讶的看着莫念，准确来说，是莫念那纯净的眼睛。

莫念松开了杜子彤的轮椅的椅背，大步走过去，推开了那沉重的大门。

上百个怨灵一瞬间就停止了嚎叫，噗通全数跪在了地上。

“小姐，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这里，今天都不会有——”苑儿气喘吁吁的跑来，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寂静的怨灵，衣裙飘飘的莫念，还有自己怎么也合不拢的嘴巴。

她最反感来的，就是这个地方，怨灵的嚎叫，实在是让人害怕。可现在，这些怨灵都乖乖的跪在莫小姐的身前，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真是奇观。

“这里有怨灵，等会儿我用怨气的时候，才不会被人发现。”莫念似乎是在解释。

屋子里被关着的怨灵，一个个都看着莫念，眼眶发红，眼中似乎还蓄着泪水。

“你们受苦了——”莫念对着怨灵们，深深鞠了一躬。

这些都是当年参与了战争的战士啊，他们本该是受人敬仰的英雄，如今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简直就是屈辱。

怨灵们连忙磕头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