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些变化,都是你在搞鬼。陆金年的权利,是你削弱的。”楚垣萧很配合的说道。
牛先生丝毫不见脸红,分明是群策群力之事,他却一点也不客气的占据了功劳。
“不错!陆金年此人断不可合作,更不可姑息、纵容。”
“我与他原为好友,不过现在···我和他不共戴天。”牛先生握拳说道,脸上的愤怒半真、半假。
说这话,牛先生端起水面托盘上的清酒,直接提着瓶子豪饮一口,然后接着说道:“不过,陆金年这厮甚是狡猾,单单只是这几手,虽然看似限制了他,实则也让他隐藏了起来,他察觉到了敌意,会将自己包装的更加没有破绽。”
楚垣萧沉默不语。
论起对陆金年的愤怒与恨意,他绝不输给牛先生。
只是恨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了。
就像一潭兴不起风浪的死水。
“我需要等待一个人···一个极为特殊的人,有了她···我就有把握,对付陆金年。”
“当然这与你无关,你需要做的是,尽量搞一些大动作,针对陆金年的大动作。也唯有如此,我才能找到那个人,将她带进来。”牛先生说道。
楚垣萧皱眉道:“我们反对的是政府,反对的是暴政,而不是一个陆金年。晨曦社不是我的私产业,我不可能利用晨曦社,做不利于革命,不利于未来的事情。”
公和私,楚垣萧分的很清楚。
他恨陆金年,但是那是上辈子的仇恨。
这辈子,陆金年注定无法再窃取胜利果实。
那么至少在眼前看,菊刀国政府才是晨曦社的敌人,才是整个社会制度里,最应该铲除的蛀虫。
作为个体,楚垣萧可以找陆金年复仇。
但是作为晨曦社的领袖,楚垣萧不会利用晨曦社,公器私用。
重生一次,楚垣萧很在意这些细节。
因为,往往一个不经意的细节,就有可能埋下祸根,或是留下把柄。
当晨曦社对外公布存在的那一刻起,它就不再只是一个民间自发,出于某种愤慨而成立的零散组织。
它必须是一个政治集体。
拥有了政治形象,就必须维护。
“没有让你公器私用。”
“而且,你们上一次的手段,也过于激烈了一些。虽然推倒了天空树,瓦解了权贵阶层,却也造成了整个国家的混乱,经济体系的崩溃。所以这一回···我更建议你们,组建政党,然后参与选举。通过更加‘合理’的方式,完成权利和政体的更迭。”牛先生仿佛不经意的说道。
楚垣萧却立刻全身紧绷,随后故意松懈道:“这···我考虑一下吧!”
湿毛巾搭着的脸上,露出了嘲弄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