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不耐烦地说“孙头领怎么了?”
兵士一咬牙,说道“王头领捧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的是孙头领的人头。”
“什么,孙头领的人头?”听到兵士这么说,大堂里顿时乱了套“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孙头领?”
“安静,安静!”张燕用手在桌案上使劲地拍打了几下,大堂里才重新恢复平静,他吩咐兵士“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王头领请进来。”看着兵士离开的背影,张燕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朝韩湛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心里暗想孙轻是怎么死的,难道是韩府君派人下的毒手吗?
有同样疑问的,是坐在韩湛对面的黑山军头领,一想到孙轻不明不白地死掉,他们的心里就充满了恐惧,担心自己某一条得罪了韩湛,就会死于非命。
看到对面头领们的异动,典韦凑近了韩湛的耳边低声地问“主公,这个孙轻是怎么死的?是您派人去除掉他的吗?”典韦的嗓门本来就洪亮,虽说他压低了声音,但因为大堂上太安静,坐在对面的头领们还是有不少人听清楚了他的话。
韩湛看到对面朝自己投来的那些仇视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地对典韦说“子满,难道你也认为本侯,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吗?”
“可是……”心中好奇的典韦,急于知道最后的答案,张嘴还想继续问道。
“子满,你不必说了。”没等典韦说完,韩湛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正色说道“清者自清,孙轻是怎么死的,待会儿等王当进来,就会真相大白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王当捧着一个托盘,低着头走到了张燕的案前。他将手里的托盘放下,跪下磕了一头,恭恭敬敬地说“属下参见大头领!”
张燕站起身,走到了王当的面前,俯下身子查看托盘里的首级,看清楚果然是孙轻后,皱着眉头问道“王当,你来告诉本头领,孙轻是怎么死的?”说着,他还朝韩湛所在的位置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回大头领的话,”王当回答说“孙轻,是我杀的!”
王当的话,如同烧红的油锅里倒进了一勺凉水,顿时炸开了“什么,是王当杀了孙轻,这怎么可能呢?”
“没错,他们是结拜兄弟,平时好得像一个人似的,王当怎么下得了手?”
…………
头领们在议论纷纷时,张燕没说话,而是盯着托盘里的孙轻首级发呆。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抬手制止了那些吵闹不休的头领,低头问王当“王头领,如果被大头领没有记错的话,你和孙头领是结拜兄弟,平日里比亲兄弟还亲。为何会杀了他?”
“回大头领的话,”跪在地上的王当回答说“孙轻试图率兵哗变,以阻止大头领率领黑山军众人归顺冀州。王某屡次相劝,奈何他一意孤行,在万般无奈之下,王某只好大义灭亲。”
王当解释完杀孙轻的理由后,张燕冲他一摆手,说道“先站过一旁。”又命令兵士将孙轻的首级端走之后,他来到了韩湛的面前,深施一礼,客气地说道“请韩府君上座。”
韩湛听到张燕这么说,便明白对方是打算正式归顺了,也不矫情,便走到了正中,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
张燕等自己手下的头领,在身后站成了整齐的方阵后,手捧着印绶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双膝跪地,态度恭谨地说“平难中郎将,原率黑山军全体军民归顺冀州,还请韩府君收容!”
韩湛连忙站起身,绕过桌案,上前接过印绶,又扶起了张燕,笑着对他说“张将军,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相信黑山上下的军民,将来会对你感激不尽的。从现在开始,黑山军不复存在,驻扎在黑山的是冀州兵马。”
韩湛的话刚说完,张燕连忙响亮地回答说“属下明白!”
“张将军,在本侯平定青州、并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