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商寅虎应命而去。
此时碧景乾见碧景宏的证据如此充足,不免得有些惊讶,于是心想着不能再拖下去了,开口道。
“父皇,关于我六弟的事情,现在他在这里了,是否可以对峙了?”
“可以可以。”碧霄翰点点头,“那就朕来问好了。”
在场的众臣此时才是终于露出了肃然的神情,因为碧霄翰对于自己的称呼变了。
他开始认真了。
“老六啊,你三哥说你骗了户部一笔钱,本来是要用在护镖上的,但并没有,你的商队还被劫了,有这回事吗?”碧落皇问道。
碧景商不慌不忙,开口道“回禀父皇,商队被劫确实是儿臣的疏忽,但本来今年雪原部族的护镖费用就已经因为去年的劫镖事件而被他们减免了,我之前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就已经将钱款还给户部了,现在应该就在七弟这里。”
“小七,你六哥真的还给你了?”碧落皇转头问道。
“嗯,是啊!”
在碧景乾震惊的目光中,碧景宏从怀中拿出了装有那笔款项的戒指,“都还在我身上呢,没来得及还回去。”
“我看你是想私吞了!”碧霄翰笑道。
“怎么会?”
碧景宏当即将其中的钱币都取了出来,洋洋洒洒地在大殿中央码了一堆。
“父皇你看,一个子都没有少哦!”
“行了,收回去吧!”
碧霄翰一摆手,又看向了碧景商,“你们三哥还说了,你们四哥的货,是你找流寇劫的?”
“怎么可能呢?”
碧景商苦笑道“当时我自己都身陷囹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又何来的钱去请流寇呢?”
“你这么说好像也对!”
碧落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向一旁惊讶不已的碧景乾,“老三,你的指控好像都不成立啊,你六弟确实没钱请流寇,这笔钱确实在你七弟身上,若是假的,户部的侍郎也就在这里,刚好也能问。”
“父皇这儿臣确实没有欺瞒于您啊,您想,若是护镖得当,六弟的商队又怎么会被劫呢?!”碧景乾争辩道。
“我倒是想问问三哥你啊。”
碧景商忽然发难了,道。
“雪原部族在商队返程时确实没有一路跟到底,但去的时候都是一路跟着的,按理来说那些流寇在见到了如此情形,就应该放弃了才是,为什么偏偏会在最后的一段路当中出手了呢?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这笔钱没有用在护镖上呢?!”
“这自然是调查所知!”碧景乾嘴硬道。
“那倒是巧了,我也作了些调查啊,三哥。”
碧景商笑了,从怀中也掏出了几张草纸,“这里,是从吏部周佟的司勋司中搜出的储物戒指中,所存有的一些密信和讯息,其中,正好有我那支商队的货品清单,也正是周佟的亲笔字!三哥你怎么解释?!”
碧景乾在看到了那枚戒指的瞬间便慌了,赶忙推脱道“周佟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确实哦,他的事情和您无关,但巧就巧在,为什么在另一张写满了官员名字的名单上,会有你的名字出现呢?而且还是在首位!”
碧景商不紧不慢,看着碧景乾阴晴不定的脸色,又道“而且周佟与您的关系,不说在场尽人皆知,那也应该是大家心中秘而不宣的公理了吧?在他的储物戒指中,可是有着不少由您亲笔签署的批文呢!”
“你!”碧景乾急了,“一派胡言!”
“你等等,是不是一派胡言,你说了可不算。”碧景商一回头,看向了碧落皇,“父皇说了才算!”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等周佟来了再说吧!”碧落皇淡笑道。
碧景乾明显感受到了这份笑容之中的寒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