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先生处事向来公正,该打的也打了,该罚的也罚了。”谢锦衣如实道,“小孩子嘛,有点口角也在所难免,咱们当长辈的,只要听先生的就好。”
黎老先生淡泊儒雅,不畏权贵。
赵璟桓对他很是敬重,还曾对她说,将来他们的孩子也要师从黎老先生呢!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近她明显察觉到她的腰身都变粗了,孩子在她腹中茁壮地成长,想想就觉得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父皇检查过禹儿的功课,也直夸先生博学多才呢!”容婉柔见她面带笑容,也跟着笑道,“禹儿能跟着先生读书,也是他的造化,但愿公子们以后能和睦相处,好好读书,成为国之栋梁。”
谢锦衣道是。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容婉柔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谢锦衣是不想多说。
相比之下,她还是觉得跟楚云昭聊天自在随意些。
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弟妹,璟桓在西北还好吧?”容婉柔问道。
听说楚王世子来府上送过一回信,但她并没有听谢锦衣说起过。
吴嬷嬷说,谢锦衣早就给赵璟桓回过信了。
“挺好的。”谢锦衣答道,“永安侯还没安排他去前方战场,他在后方操练新兵,虽然辛苦,也没什么危险,他让咱们放心。”
反正赵璟桓信上是这么说的。
至于真相如何,她也不知道,不过凭直觉,赵璟桓不太可能一直在后方操练新兵,上沙场是迟早的事。
“那就好。”容婉柔这才松了口气。
她跟谢锦衣一样,无时不刻地盼着赵璟桓早点平安回来。
赵璟炜前脚回京。
楚云昭后脚就上了折子,说他中饱私囊,把军粮运到了自己的庄子。
赵璟炜自然是大呼冤枉。
振振有词说他挪用的军粮都用在兰城赈了灾,并非是自己私吞了,不信可以随时去兰城打听,说兰城去年是真的发了大水,他路过兰城的时候,是动了恻隐之心才斗胆把军粮发了下去。
楚云昭早有准备,把兰城守备的折子呈了上去。
兰城守备根本就没听说秦王赈灾的事。
赵璟炜信誓旦旦说肯定是下人办事不利,没能及时把粮食发到老百姓手里,还说他定会彻查此事,让显庆帝给他点时间,他要回兰城查个水落石出。
楚云昭一带头,立刻有朝臣出面说兰城一带灾情不严重,压根就不用动用军粮赈灾,秦王殿下先斩后奏严重违反军纪,建议显庆帝以军令处置。
有的则说,秦王殿下是无奈之举,事急从权,应该大大的表彰才是。
双方顿时吵成一锅粥。
吵得显庆帝头疼,气得他摔了茶碗,当即撤了赵璟炜押送军粮之职,命他十日之内务必把军粮之事查明禀报,追回剩余军粮送往西北,命楚云昭负责押送军粮去西北。
楚云昭很是兴奋,立即跑到景王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谢锦衣。
他早就在京城呆够了。
心心念念地想去西北潇洒一番。
“世子,我记得殿下临走的时候,说是不让你离开京城的。”谢锦衣提醒道,“换个人不行吗?”
她倒不是担心楚云昭走了,她出什么事。
而是觉得赵璟桓安排楚云昭留守京城也是有道理的。
“你放心,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了。”楚云昭不以为然道,“我明天就把赵五爷从并州调回来,景王殿下太过较真,反正都打起来了,有几个漏网之鱼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有赵五爷在,我见了你家殿下也能交差。”
“只要京城安稳,景王府就安稳。”谢锦衣倒是不担心景王府的安全,沉吟道,“我只是担心秦王不会交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