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紫玉去过黑市好多次,对那边并不陌生,“只是若款爷问起王妃,奴婢该怎么回答?”
谢锦衣笑“就说我很好便是,要不然你要怎么回答?”
“奴婢是觉得王妃近来太委屈,款爷说不定早就知道了。”紫玉道,“奴婢若是回答王妃很好,款爷肯定不相信的。”
“他不信是他的事,难不成我还能跟他去诉苦不成?”见紫玉认真,谢锦衣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不管怎么说,我也的确私下里去见了萧恒,总是我失了规矩。”
“可这其中是真的有误会,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奴婢却是知道,您跟萧大人的确并无私情的。”紫玉黯然道,“奴婢就是看不得王妃受这样的委屈,偏偏王妃什么也不说,平白无故地受这种无妄之灾。”
紫玉虽然比谢锦衣大一些,却心思单纯得很,在男女之事上也不怎么通透。
她是瞧着赵璟桓跟谢锦衣最近不怎么在一起,才觉得是谢锦衣受了委屈。
“我也不是什么也不说,而是我知道殿下在查这件事情,他迟早会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的。”谢锦衣表情默了默,又道,“只是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查到是萧恒约见的我,又是怎么知道我跟萧恒谈话的内容,他说,萧恒当时说要带我走,可见,他查到的所谓证据也是来路不正的。”
若是他真能查到萧恒告诉她的那个秘密,她就信他是有人亲耳听到了那晚她跟萧恒谈话的内容。
可他查到的,却是萧恒说要带她走,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编造的所谓目击证词罢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紫玉听得云里雾里,忙道,“王妃,您一直怀疑是慈宁宫所为,对不对,可眼下,咱们需要的是证据,只要证明作证之人在乱说,那王妃就能自证清白了。”
“此事我已经理清了头绪,这样,你明天先去黑市,我找机会问容九,问问他此事殿下是如何知晓我跟萧恒见面之事。”谢锦衣淡淡道,“只要顺着这个方向,就能找出陷害我的人是谁。”
“当真这样就能找出幕后之人?”紫玉依然云里雾里的。
“能,你只管去做就行。”谢锦衣冲她笑笑,“放心,我有分寸的。”
第二天一大早,紫玉便去了黑市。
随着款爷的病重,黑市比之前显得萧条了许多,但许是碍于谢锦衣的面子,款爷亲自接待了紫玉,紫玉没想到真的能见到款爷,很是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款爷先开了口,缓缓道“你的来意我倒也能猜个几分,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回头自会有人告诉你。”
“多谢款爷!”紫玉不敢抬头,绞着衣角答道。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而是款爷现在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脸肿得跟个馒头一样,双腿也比之前粗了许多,五官狰狞,很是吓人,要不是知道他中了毒,打死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传言中那个清秀儒雅的款爷。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款爷手一抬,身后的丫鬟推着他进了屋,边走边道,“回去告诉你们王妃,黑市会全力助她摆脱困境,待我归西之后,黑市何去何从,全在她做主就是。”
紫玉大气不敢出地退了出去。
门口,早有黑衣人拿着纸条等她,面无表情道“丁嬷嬷昨日在茗香楼见了齐王侧妃程琬玉,之后离开朝护城河方向走去,半个时辰后溺亡在护城河,是一个路过的樵夫发现了她,但那樵夫怕事,未敢报官,再就是,京城最近多了许多暗哨,幕后之人应该是慈宁宫,因为牵扯到宫闱,款爷不让再查,丁嬷嬷已经被顺天府尹带回,剩下的事情,只管去官府打听便是,眼下消息就这么多。”
“多谢!”紫玉听得心惊肉跳。
回府后,她便把此事一五一十地说给谢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