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劲,但一旁的赵清和听的却是如坐针毡,他多害怕涂辰口无遮拦,一个不小心就把他们安葬范傅承父皇母后的事情说出来。所以轻咳一声,示意涂辰不要再说话了。
“好了,涂辰你就别多话了。范姑娘刚醒,还需要多休息。咱们赶紧出去吧!”涂辰有没有察觉到自己公子的异样不知道,但木寅却实实在在地明白了赵清和的意思。她赶紧打断了涂辰的话,拉着他就往门外走。
范傅承心里刚有了点希望,却看他们要走,立时着急了起来,这一着急伤口就被扯到了,“啊!“但她现在哪里有精力管什么伤口不伤口的,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父皇母后的下落。“等一下,你说有很多死人,可有发现我的父母?”
人就是这样,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赵清和就害怕她问自己父皇母后的事情,这不就来了。
面对范傅承的这句话涂辰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说知道她父母葬在哪儿,岂不是告诉她我们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这样一来,会不会让她怀疑公子的身份。虽然自己公子的身份没什么好怀疑的,可毕竟老爷在义军里,再加上自己公子还射了她一箭。可要是说不知道她父母在哪儿,那公子为她和她父母家人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石沉大海了。她不知道就不会感动,不感动公子怎么获取她的芳心。再说要让自己就说谎,这个是他最不擅长的,要是被范姑娘看穿,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无论如何,还请你告诉我。”范傅承带着祈求的眼神紧紧地看着涂辰,再次问道。
“姑娘,你真是说笑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你父母呢?”现下涂辰觉得只能指东打西,蒙混过关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范傅承早就看出来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然刚才那个女孩就不会叫自己范姑娘了。
见涂辰不愿吐露事情,有意瞒着自己,范傅承心里也大概知道了答案。看来自己父皇母后没有和自己在一起,那他们会被带到哪里去呢?千愁万绪就像万千青丝一样,紧紧地缠绕在范傅承的心间,让她不能顺畅地呼吸。
“你不要这个样子,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嘛?”看着病榻上的人眉蹙春山,泪似珍珠拈不散。赵清和心里也是愁绪一片,声音幽深低沉,带着劝慰之意。
一语劝闭,病榻上人的情绪并没有好转,赵清和知道自己现在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今天她不知道自己父皇母后的事情,是不会罢休的。如此看来,自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没有,乱葬岗里并没有你父母。想必赵将军应该没有为难他们,给了他们一条生路。”赵清和没有告诉她实话,当然不是害怕她怀疑自己,而是希望她确信,没有尸体就还有活着的希望,这样她也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范傅承和他的父皇母后早就做好了一起赴死的打算,所以他这样说并不能给她任何的希望,反而只会让她心里的伤口无限的加深,再加深。
果不其然,听到赵清和的回答,范傅承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确幸,只有难以言喻地失望和痛彻心扉地难过。
“生路,生路早就没有了。”眼泪划过嘴角时多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笑意中夹杂自嘲的味道。
“范姑娘”看见她失落又无力求生的模样,赵清和心里越发的难受了,本想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但是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或者说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谢谢你们!我想一个人待会。”范傅承直接打断了赵清和的话,现在对她来说,孤独是最好的屏障。说罢将脸别了过去,不再和他们有任何的交集,连眼神都不允许。
见范傅承不愿再和他们交流,众人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赤日西斜,树荫合地。片片日光透过树荫照在了赵清和的脸上,将他心底的愁绪曝露无遗。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自己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