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紧绷的神经总算得以松弛,几乎同时坐倒在了地上,背靠背坐着,相互支撑着对方。
张弛道“白小米,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歹徒中不乏高手存在,白小米也不是什么好人。
张弛高度怀疑自己卷入了两大犯罪集团的利益纷争。
他的胸口有点疼,虽然贴了白小米的膏药,可断裂的肋骨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完全复原。
白小米道“我处处与人为善,得罪人的事情我可从来没干过。”
张弛心说单冲着她在火车上和冯老三联手坑自己的事情就能够知道这妮子没那么单纯。
不过他对白小米的事情也没多少兴趣,现在总算顺利逃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各奔东西,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抬头看了看,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就要到来了,张弛想起在这里应该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恐怕开学报到要晚了。
自己的入学通知书还在行李箱中,可所有的行李目前都不在身边,应该是在绑匪劫持他们的时候一并收走了,这次损失大了。
最头疼的还是乌壳青的丹炉,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可这么快又被偷梁换柱了,张弛道“白小米,你把我香炉弄哪儿去了?”
“那破香炉?冯老三带走了。”
张大仙人恨恨指了指白小米的鼻子“我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一个破炉子,大不了我帮你要回来。”白小米毫无歉疚之心。
冯老三在休息室内等了两个多小时,中间他因为喝水过多去了两趟厕所,他的耐心即将消磨殆尽的时候,女秘书终于过来通知他可以进入办公室内。
冯老三拎着半新不旧的蓝布包跟着女秘书走进了办公室,林朝龙还在看着电脑上公司本季度的营收记录。
女秘书示意冯老三在沙发上坐下,从冯老三走入办公室到现在林朝龙的目光都没有看过他一眼,身为一个老江湖冯老三当然能够察觉到林朝龙对自己的鄙视。
在他的心底深处同样看不起林朝龙,他永远忘不掉当年林朝龙跪在黄老爷子面前苦苦哀求痛哭流涕的场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无论你林朝龙现在如何风光,都抹不掉当年的污点,一个倒插门的赘婿罢了。
冯老三接过女秘书递来的咖啡,故意咳嗽了一声。
林朝龙这才将手头的工作停了下来,目光在冯老三脸上扫了一眼。
女秘书离开之时将房门关上。
冯老三道“林总看来很忙啊!”
林朝龙道“找我有事?”他对冯老三的贸然登门极为不爽。
冯老三拎着蓝布包来到林朝龙的面前,从包里拿出那尊从张弛那里窃来的香炉,放在桌上“林总是贵人多忘事啊,这可是你要的东西,我亲自送到你的面前。”
林朝龙拿起香炉看了看,然后道“时间比我预想的要久一些。”
“总要寻找合适的下手机会,我不比林总,我这样的人总会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再说了,我就要退休了,也不想晚节不保。”
林朝龙确定香炉就是此前的那一个,点了点头,拉开抽屉,从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十万块现金,这也是冯老三要求的,这种传统老派的江湖人最放心的还是现金。
冯老三将现金一沓一沓收入自己的布袋里面,然后道“这香炉是古董吧?”
来此之前,他专门找人去鉴定了一下香炉,本以为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可找了几个专家都认为这香炉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凡品,按照那些行家的说法,只能按照收废铜烂铁的价格估算其价值。
冯老三并不这么认为,能让林朝龙花十万块赏金收购的东西绝不是凡品,林朝龙不是傻子,不然何以建立了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千金买马骨?不知他想要得到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