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机密的事情预先不可能与更多的人说,其他军队由于没有得到通知,都是纷纷派人前来联系,没有配合的动作和抓捕的对象,就算有人看见杨志,也以为是衙役去某个地方报信不会阻截,于是杨志从容地在大众的视线里消失了。一群人正在着急,蔡京的长随黄允钦和枢密院虞候王雄飞马奔到,代表朝廷来监督案情。
王雄是童贯的手下,平日里就趾高气昂,此刻更是嚣张“窦捕头,刑部的烟花挺漂亮的,可是抓到了疑犯?”
李从吉的官衔比王雄高了好几级,看不惯王雄的做派,冷声说“疑犯杨志杀了二十名衙役逃走了,目前正在追捕中。”
黄允钦闻言下马说“死了二十个人,那可是大事,不知道尸体何在?他们和杨志是怎么走到这片树林的?”
黄允钦虽是蔡京的长随,但做过两任县令,现在本身有七品的虚职,一直负责打点蔡京不方便开口的事情;面对这样的人,窦鉴不敢说谎,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黄允钦颔首说“我明白窦捕头的意思,这二十人不应该出现在这条路上,除非他们是跟踪杨志而来;窦捕头,会不会是他们发现杨志异常,或者有线索没有告诉你。”
这在办案中是经常出现的事情,为了某种原因,地方捕快对窦鉴这样的名捕有抵触情绪,擅自行动;在众目睽睽之下,黄允钦话里在为自己开脱,窦鉴不能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笑。二十具尸体根本换不掉,在黄允钦面前想要遮盖都是不可能,结果被赶到现场的仵作查出来,死者全部不是衙役,而是禁军的战士。
擅用禁军,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夺取的皇位,皇家最担心的就是禁军出问题,要不然按照军中资历排一千个人,也轮不到高俅执掌禁军。身为当事人的李从吉直接被抓进大牢,几天审下来,李从吉所有罪名全认,一口咬定杨志是温室珠宝行的同伙,自己安排禁军冒充,只是担心衙役无法应付。
更出人意料的李从吉认罪的当天夜里,在监狱里畏罪自杀;满朝哗然,当年的钑龙刀案和张怀素案已经够神奇的了,没想到开封府的底线又一次下降了。从有人飞刀留柬报案,到窦鉴与杨志出城,其中一点时间都没耽搁,李从吉听到通知出发,已经速度算快的了;就算李从吉有这个心,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哪能运作到这个地步。
宋徽宗大怒,就算再不关系朝政,也明白其中必有蹊跷;开封府抄了李从吉的家,起出了五百两黄金和神霄派的大量书籍,内府的官印还在黄金上面,想必是李从吉拿到手还没时间处理。确定李从吉是林灵素信徒,矛头直接指向神霄派,林灵素尽管矢口否认,还是被发还温州,窦鉴被开封府以失职罪名免职。
对于杨志是温室珠宝行的同伙,刑部尚书范致虚和太子赵桓都不相信,杨志既然是被金牌调去查案,没有理由在温家的人还没有找到前暴露自己。但是杨志杀了衙役和逃走的事实,让范致虚等人无法开口,开封府发出海捕公文发到各地追捕,悬赏三千贯捉拿杀人凶手杨志,问题是杨志失踪了。
马行没有受牵连,当时注册的老板是谢石而不是杨志,加上杨戬特地打了招呼,马行连罚金都没有付;可是谢石以马行无人为由,回掉了和花子虚的合作,威远镖局的契约自然没签。在曹千里的安排下,谢石和杨戬在九星棋社见了一面,杨戬试探着说“谢老板能不能亲自去一趟延安六路,以你的眼光,应该更在杨志之上。”
杨戬对谢石的眼光是心里有数的,谢石曾给权相蔡京测字,竟然测出蔡京少年时改过名字,这是连蔡京的儿子都不知道的隐私;宋徽宗赵佶听说后,写了一个“朝”字让人拿给谢石看,谢石直接说写字的人不是人臣是皇帝。至于谢石说的什么“朝”字十月十日代表着天宁节,在杨戬眼里就是胡诌,肯定是去的人在言谈举止中露了马脚;但是谢石的观察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