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面作坊由尚承恩管理,销路也是不用愁,而她需要做的,更是喝着茶水,坐等赚钱就好。
怎么觉得这日子,这么悠闲自在呢?
想想现如今的豆腐坊也好,腐竹作坊也罢,就连那松花蛋的作坊,也都有能够挑的起胆子的人来负责,她现在完完全全就是甩手掌柜一个。
现在需要操心的,也就只有庄玉田那准备筹建起来的织布作坊了。
庄玉田已经带了信儿回来,说是已经让木匠做出来了纺纱机和织布机,且为了防止这两样东西流出去,都分别找了两三个木匠,只让他们按图做了其中部分东西,拿了回来之后自己组装的。
现在需要做的,是熟悉这纺纱机,还有织布机,以及看一斤棉花纺出来的纱的量,还有织布机织出来的布匹质量了。
年前积压且筹划的许多事,在年后皆是有了成效,庄清宁只觉得浑身舒畅无比,满身的轻松。
想想先前所做的诸多准备事宜以及十分漫长的等待时间,庄清宁心中也是感慨无比。
所谓厚积薄发,大约就是如此的。
庄清宁抿嘴笑了又笑。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庄清穗该去考女子书院的日子。
女子书院在县城东边,一座名为若谷山上头,从庄清宁家中去那里的话,需得赶上两个时辰的路。
为早些赶到若谷山那,庄清宁等人天没亮便早早出发,往书院那里赶了。
同行的,还有范文轩,楚瑾舟和庄明理三人。
因为起的早,几个人皆是有些犯困,范文轩和庄清宁两个大人到是还好,庄清穗等三个孩童已经是东倒西歪,在马车上熟睡了。
庄清宁看着倒在她腿上,此时睡得很沉的庄清穗笑了一笑,轻声对范文轩道,“这几日清穗日日看书到深夜,我原本还担忧她今日是十分紧张,没曾想还成。”
认真看书,此时却能睡得着,到是足以说明庄清穗对此事十分重视,但同时对此事并不紧张,心里负担并不重。
“这是自然。”范文轩捋了一把胡须,笑道,“清穗原本就是可造之材,这点小事儿,自然不会扰了心绪的。”
再怎么说,也是他教出来的学生,他可是十分有信心的。
庄清宁见范文轩十分笃定又胸有成竹的模样,抿嘴笑了一笑。
马车接着往前走,直到日上三竿,这才赶到了若谷山的山脚下。
晨起起的早,出发前随意的吃上了一些东西,途中马车上头虽说也备了一些糕点,可到底有些甜腻,不如正经早饭让人觉得舒坦。
若谷山的山脚下是一处村庄,显然因为若谷山有一处女子书院的缘故,临街两旁铺子林立,这个时候各种摊位也都摆了出来。
馄饨,包子,面条……各种吃食一应俱全,许多赶到这里的马车,停留下来,吃上一些饭食,这才往山上走。
离应试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上山的话,顶多也就是半个时辰,几个人便寻了一处馄饨摊来,要了馄饨和烧饼,热乎乎的吃个早饭。
烧饼表皮酥脆,内里软嫩,里头是混了花椒末的,外头又沾了一层的芝麻,吃起来十分好吃,馄饨是鲜肉的,皮薄肉多,肉汁恨不得要顺着嘴角流下来,配上清淡的汤,一口馄饨一口汤,吃的颇为舒坦。
“行行好,行行好……”
几个人正吃着饭的,一个衣衫褴褛,佝偻着背,蓬头垢面,看不清容貌与年纪的乞儿,拄着拐杖,脚一跛一跛的走了过来,冲庄清宁等人伸出了一个上头满是泥污和豁口的粗瓷碗出来。
乞丐瞧着十分可怜,庄清穗想了想,从怀中抹了两文铜钱,放到他那个碗中。
“谢谢,谢谢。”乞丐作揖道谢,却是沙哑着声音问庄清宁,“小姑娘,瞧你穿戴也是不俗,想来家中宽裕,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