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妹妹。”庄文成看到是庄清宁,顿时来了精神,快步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程掌柜来寻你,有些事要谈,我便带程掌柜来了。”庄清宁如实答道。
庄文成这才发觉旁边的程锐泽和方厚,满脸歉意道,“程掌柜好,方才有些困,一时没注意到程掌柜。”
“方才便听庄掌柜说庄大夫回来看诊,想来是过于劳累,无妨。”程锐泽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继而笑道,“今天来,是想有件事跟庄大夫商量的。”
“既是有事商量,那就进家里说罢,外头冷。”庄文成笑着迎程锐泽等人进了家。
进了院子,便急忙喊了王氏来招待客人。
王氏原本看是庄清宁来了,这神情便十分复杂,尤其是看到庄清宁领着一个年轻男的,这脸色便越发难看。
但在大约听说这男的是县城里头的程掌柜,特地来寻庄文成,只是让庄清宁来带路时,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热络的招呼了人进屋,又吩咐大儿媳妇去泡茶。
用最好的茶叶。
吩咐完之后,又怕大儿媳妇笨手笨脚的干不成个事儿,便让庄文成他们先在屋子里头坐着说话,她去灶房里头泡茶去了。
程锐泽没有过多客套,直接说明了来意。
“为上次的事致歉是一,想着为石大夫寻个徒弟是二,相比较而言,后者才是最主要的,庄大夫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也是想着趁早为石大夫寻上一位称心如意的徒弟的。”
庄文成听程锐泽这么说,可谓是喜出望外。
先前在县城在葛同化的药铺里头当学徒时,庄文成便听过石大夫的,石大夫是比葛同化医术更高的大夫。
说起来,最早庄文成幼时想着去县城学医时,便有心想投在石大夫门下,奈何当时石大夫并不要学徒,后来便几经周转,投到了葛同化那里做学徒。
到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的,竟是还有这个缘分。
“石大夫当真愿意收我?”庄文成有些不敢相信。
寻常大夫收学徒,大都是孩童时便收的。
一来这未曾接触任何医理之时,犹如一张白纸,教起来更好教一些,二来这儿时的情谊也最为深厚,像庄文成这种已经这么大年岁的学徒,按说已经没有大夫愿意收的了,嫌弃不好带,嫌弃心思多。
“我跟石大夫提过一提,石大夫到是颇为有意的,不过往后,还得你们师徒多磨合磨合才行。”程锐泽答道。
“若是庄大夫愿意,随时可以到药铺这儿来,跟石大夫行了拜师礼。”
“好,好。”庄文成连连点头,但又道,“只是大约要晚几日才能去,还烦劳程掌柜跟石大夫说上一声。”
“因我此时在镇上的一家药铺做大夫,若是此时骤然就走,怕是对药铺有些不妥,且还有几位病人这几日要去换药诊脉,我需将这些都打点妥当,才能去县城。”
镇上的药铺与县城的药铺可以说完全不能比的,对于大夫来说,能上一个台阶往后这前程便有可能是天壤之别,许多人有了好前程都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去攀附,生怕这到手的机会溜走。
这庄文成到是医者仁心,要将病人安置好,还惦记着要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好。
做事先做人,这庄文成是个善良忠厚的好孩子,看起来他这次的的确确是给石大夫寻了个好徒弟呢。
程锐泽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便依庄大夫所言,只等庄大夫处置完手头的事后,再去见石大夫的,我会将话给石大夫带到,庄大夫放心就是。”
“多谢程掌柜。”庄文成急忙道了谢。
说定了此事,程锐泽在这里又待着闲聊了一会儿,眼看时候不早,便告辞离去。
庄文成送程锐泽等人出了门,庄清宁也送程锐泽上了马车,看他们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