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赵子平等三人的猪头模样,比方才更大了一圈,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只哼哼唧唧的喊疼。
“真他娘的倒了霉了。”赵子平吐了一口血沫子出来。
方才被揍的时候,已经是拼尽全力地挡了脸,可仍旧是被打了个鼻青脸肿的,脸上伤的十分厉害,只怕回去之后要养上许久才能好了。
这若是没有留疤到是还好,若是留了疤的,往后可如何再去外头风流去?
赵子平是越想越心疼,只恨不得这会儿就赶紧寻了铜镜来,来仔细瞧上一瞧为好。
但此时即便没有,赵子平却也是猜的出来,脸上应该伤的不轻,大约也已经是破相了。
好好的打算,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赵子平是越想越气,抬脚就踹到了一旁赵六身上,“你们两个蠢货,将老子害成这个样子。”
赵六顿时不服气,“本来就没啥事的,是你话多,非要拉着那三个人在这说道一些有的没的,这才遭了祸的,我们兄弟俩还没怪你连累我们呢,你倒好,竟是埋怨上我们来了。”
“就是。”赵三可也跟着帮腔,“这都是你自己惹的麻烦,还只当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曾想,笨成这个样子,把我们兄弟两个人连累了不说,这会儿还说些个埋怨的话。”
“你可别忘了,要不是你存的那腌臜心思,也不至于被人揍成这个德行!”
“六子,咱们走,我刚才也想明白了,这是伤天害地的事儿,咱们不能为了省个钱,就跟着赵子平干这种事,容易遭雷劈的!”
“嗯,走。”赵六从地上艰难爬了起来,跟赵三可一起,互相搀扶着就要走。
赵子平见两个人把自己丢在这儿不管不顾,气得够呛,伸手将抓了身边的土坷垃往那两人身上扔,更是骂道,“狗东西,也不瞧瞧自己那德行,地里头刨食儿吃的泥腿子,欺软怕硬的玩意儿,都哪儿都是一条狗……”
什么好处都没得着,平白被人揍了两顿,赵三可和赵六心里头也是憋着火的,现在又被赵子平这么骂,兄弟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吱哇乱叫的哀嚎声再次响了起来。
许久之后,赵三可和赵六兄弟俩丢下被揍的不像个人样的赵子平,扬长而去。
“你们……给老子等着……”
赵子平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旁边拾了一根树枝当拐杖,愤恨的骂完之后,一点一点艰难地往赵家庄挪。
胡氏三兄弟到了庄清宁家门口,兴冲冲地拍了门,又怕大晚上的突然有人敲门,吓到庄清宁,更是喊道,“庄掌柜,我是胡大。”
庄清宁和庄清穗刚在屋子里头泡完了脚,准备收拾一下睡觉了,听着外头的动静,便出来开了门。
看三个人被外头的风吹得鼻尖都有些红,庄清宁便要请他们三人进屋烤一烤地龙,暖和暖和。
“在外头就行。”胡大连连摆手,“也不冷的,你看我们仨穿的都厚的很。”
原本便是天黑了才来打扰的,对于庄清宁这个姑娘家的来说,已经是有些不方便了,要是再进屋子里头去,那就更不合适了。
胡氏三兄弟虽然做事大大咧咧的,但这种最基础的礼节还是明白,都说在院子里头就成。
庄清宁明白他们三个人的顾忌,便没有再坚持,只将平日里煮茶的小炉子搬了出来,让三个人烤火,又倒了热茶来,让他们暖上一暖。
“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先前听陆掌柜说你们出去走镖,怕是要到十一二月才回来,这会儿可是这趟镖走完了?”
“是啊。”胡大点了点头,“晌午刚回来的,明儿就又得出门,还是趟急镖,年前就得赶了回来才行。”
“先前就一直惦记着得谢谢庄掌柜给我们找了这么好的活计,可一直也没顾上,就惦记着这事儿要是再往后拖就得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