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被人提及,还是不如自己的人,赵子平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道,“话多的很,不说话能把你当了哑巴不成?”
“你俩要是再这么废话的,就滚回去,想托我干的事儿也别想了!”
赵六和赵三可顿时慌了一慌。
这赵子平,是村子里头唯一的童生,这平日里村子里头谁家写个春联,写封书信,都指望着赵子平呢。
赵六和赵三可是叔伯兄弟,上头有个大伯在府城里头做生意,想着哥俩得了机会去投奔,也好讨个营生,可也不晓得人家待见不待见的,就想着先写封信送过去,看人回不回。
若是肯回,那就是愿意提携提携老家的子侄们,若是不回,那就是不待见这些穷亲戚,就算去了也是自讨没趣,那便不去了。
可这写信,自己不会写,只能请旁人写,去镇上请个写信的,要二三十文钱呢,还不见得写的好,若是想请童生写,那得四五十钱。
这钱要的贵,兄弟俩舍不得,最后把主意打在了赵子平身上,拎着刚打回来的两只鹌鹑,打了半斤酒,去寻赵子平去了。
可赵子平呢,说不吃这鹌鹑,也不喝这酒,只说若是想让他帮着写信可以,但是得跟着他去办件事儿,要是这事儿能办成,别说一封信了,往后家里头的春联,红白喜事上的东西,全都包了。
兄弟俩想了想,就应了下来,跟着赵子平趁着天黑,偷偷摸摸的到了恩济庄外头,便有了刚才的事。
兄弟两个人见赵子平真生气了,急忙嘻嘻笑着哄了起来。
“子平哥别生气,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哼。”赵子平冷哼了一声,“再在这儿耍贫嘴,就都回去。”
“哪敢哪敢,子平哥让我干啥我干啥,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赵六满脸堆笑的,嘿嘿笑了两声。
“这还差不多。”赵子平神色略缓和了些许,“记住了啊,待会儿六子去敲门,敲了门就躲到一边儿去,这看不着人影的话,那贱丫头肯定要出来仔细瞧一瞧的。”
“只要那贱丫头一出了门,三可,你就跟我一块把这麻袋给她罩住,罩住了之后,我抱头,你抱脚,把人给我抱到外头那柿子林里头去。”
“记住了,手脚得麻利,动作得快,别让那贱丫头喊出声来,这恩济庄的人都贼的很,要是喊出声来的话,怕是一村子的人都得出来,到时候咱们仨都跑不了。”
上回被恩济庄的人狠狠揍一顿的事,赵子平多少还是有些阴影的,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成。”赵三可和赵六皆是点了点头。
“子平哥,这罩了麻袋就直接揍一顿出出气得了,干啥还得抱到柿子林里头再揍,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赵六有些纳闷的问道。
“你懂个屁!”赵子平瞪了他一眼,“搁门口揍,你是怕恩济庄的人出来的不够快,嫌自己身上挨的棍子不够多?”
“抱到柿子林里头去,劈头盖脸一顿揍,事后也瞧不见是谁干的这事儿,找人也找不着,只能吃闷亏,这种事儿还得我教你们?”
最主要的是,庄清宁长得那么好看,比周大丫好看的多,肯定比周大丫好吃的多。
等这事儿成了,庄清宁就是实打实他的人了,往后这恩济庄的作坊,都得归到他名下,那才是实打实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擒贼先擒王,从前怎的就没明白这个道理呢,还去招惹那周大丫,平白惹了一身的麻烦。
这回说啥也得把这事儿给办好了,到时候也让成天骂他的赵钱程看一看他的能耐,好好扬眉吐气一把。
只是这样的心思,不敢跟赵六和赵三可说。
一是怕节外生枝,被赵六和赵三抓住他的把柄,反过来再敲了他的竹杠,这二来呢是怕听到这不是单纯套麻袋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