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雪云!”齐王惊慌失措,抱起杭雪云便往外走,“大夫,去找大夫,快去医馆,若是雪云出了什么事儿,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眼看齐王就要走,罗氏心中一慌,急忙追了上去,“王爷,妾身……”
今天可是她的生辰!
齐王就这样带着一个女人离开,她这个齐王妃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毒妇!”不等罗氏一句话说出口,齐王便是一声喝骂,“枉你平日看着贤良淑德,竟然恶毒至此!”
“雪云若是无恙到还无妨,若是有什么事,我定不轻饶你!”
齐王说罢,抱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杭雪云大步离去。
“王爷……”满脸泪痕的罗氏追了两步,在发觉齐王根本对他不理不睬后,无助地瘫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而后紧紧咬住了牙关。
齐王竟是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在她的生辰当日,还让她蒙受不白之冤,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莫大的耻辱!
罗氏眼中的泪无声落下,最终是掩面嚎啕大哭。
楚瑾卓早已傻了眼,
这戏,真的是看的差不多了。
楚瑾年把杯中的茶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抬脚往外走,路过罗氏身旁时,停了脚步,睨了一眼此时痛哭流涕的罗氏。
慢条斯理,“今日是齐王妃的生辰,还不曾恭贺王妃,现在就祝王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我还有事,便不叨扰齐王妃了,告辞。”
这话,就如同一把刀子一般,刺进了罗氏的心中,痛得浑身发抖。
方才还嚎啕大哭的罗氏,顿时止了哭泣,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楚瑾年厉声喝道,“楚瑾年,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楚瑾年略顿了顿脚步,嘴角满满都是嗤笑,“这些,比着你曾做过的那些,不过是九牛之一毛而已。”
“这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往后日子还长,齐王妃还是好自为之吧。”
罗氏脸色惨白,嘴唇有些发抖。
这只是刚开始?
那以后,楚瑾年还要做什么?
要置他母子于死地?
“楚瑾年!”罗氏快走几步追上楚瑾年,眼中泛着猩红之色,嘴角满都是讥讽,“你因为你母妃之事如此怨怼我们母子,可你别忘了,始作俑者到底是你父王,你若是有能耐便去寻你父王,拿我们母子撒气,算什么本事?”
“你以为,他躲得掉吗?”楚瑾年嗤笑,“这事儿,不必齐王妃催促,我早已安排妥当。”
不过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楚瑾年着实不想再跟罗氏过多废话,甩了袖子,大步流星而去。
留下罗氏母子二人,神色颓然,浑身冰冷。
尤其是楚瑾卓,浑身发抖,攥着罗氏的袖子低低询问,“母妃,我们……”
他的外祖家,不过是穷门小户,也是仰仗着罗氏在齐王跟前得宠,齐王才给他外祖父和舅舅寻了差事的,若是罗氏往后失宠,而且被楚瑾年针对的话,那他往后怎么办?
楚瑾卓想到方才楚瑾年那冷如寒冰一般的眼神,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必害怕。”罗氏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他楚瑾年都没能将咱们如何,还怕了他不成?”
见楚瑾卓仍旧是满脸惊恐,罗氏一阵心疼,轻声抚慰,“卓儿乖,你且记住,母妃是这齐王妃,你的福王是齐王,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任他是楚瑾年也无用!”
罗氏说的掷地有声,神色更是十分坚韧。
可楚瑾卓心里头仍然十分慌乱,仿佛是置身在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小舟,没有方向,也时刻面临着各种危险。
真的会吗?
可这楚瑾年是世子,姨母是当今仅次于皇后的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