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宁豆腐铺中的所卖豆腐的滋味,丁高昌是领略过得,且甚是喜爱,现下听闻有豆腐宴,这腹中的馋虫便蠢蠢欲动,急忙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笑着跟庄清宁一并进了院子。
而跟着庄清宁一并出来要见识庄景业所谓口中贵人的村民,在看着庄清宁和丁高昌相谈甚欢的进了院子,从方才的震惊中微微回过神来。
“方才宁丫头叫他丁大人?哪个丁大人?”
“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咱们县的县丞,丁高昌丁大人呢!”
“方才丁大人说听说宁丫头暖房,特地来的?”
“是啊,还说带了县太爷的墨宝呢,那可是县太爷亲自写的字呢,啧啧,瞧瞧这待遇,啥时候我也能得了县太爷多的墨宝就好了,都不必是一副卷轴,哪怕是一个字的,我绝对得给供起来!”
“这宁丫头,竟是何时跟着丁大人关系这么好,听丁大人那口气,似乎不是一般交情呢。”
“她何时跟丁大人交好会告诉了你不成?宁丫头这么能赚钱,本事大着呢,我到是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反正我就记得一桩事就是,旁的都是不必管的。”
“啥事?”
“跟着宁丫头,往后好儿少不了的!”
“这话说的对,半分都不带差的,往后可得好好跟着宁丫头干活做事的才成呢。”
“是呢是呢。”
“……”
村民心中皆是打定了这个主意,决定往后一定要跟着庄清宁好好做活,这日子才能过的更好,更富足一些的。
且惦记着想好好瞧瞧这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县城里头的县丞究竟长什么模样,村民们全都簇拥着往院子里头去,想好好瞧一瞧拿丁高昌的容貌,也看能不能趁着这时候,跟县丞大人说上什么话。
村民们欢天喜地的,到是庄景业这会儿成了一张苦瓜脸。
“爹,你这是咋了,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么?”庄乐安有些不解的看着庄景业。
真是奇怪的很,原本不是只想求个字么,现如今丁大人来了,字也带来了,可他爹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这是为啥?
庄景业看着庄乐安,嘴唇抽动了好几下,但最终,口中的话却也没有说出口,只是伸手拍了拍庄乐安的肩膀。
算了,爹的苦,你不懂的。
庄景业这么一想,是越发叹气摇了摇头。
原本以为这丁高昌是因为他要为庄清宁家暖房问徐县令讨墨宝的事儿,所以看在他这个里正如此心诚的份儿上,亲自来道贺的。
可眼下,这根本就是庄清荷和丁高昌从前是认识的,似乎交情还不浅的模样。
很显然,丁高昌能来,也是因为庄清宁的缘故,不是因为他。
得,说来说去,到是他想多了。
方才说得那些话,炫过的那些耀,终究还是要变成巴掌啊……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方才他想耍个小聪明,没堂而皇之的把他请来这几个字说出来,好歹是保留了最后的脸面,不至于那么丢人。
要不然的话……
庄景业又是一声叹息。
庄乐安始终不明白他爹究竟是怎么了,抓着耳朵在那踌躇了半天,这才嘿嘿笑道,“对了爹,来的路上,丁大人还一直褒扬你来着。”
“哦?”庄景业原本暗沉的双目中顿时多了一丝光亮,拽着庄乐安的胳膊道,“你快说说看,丁大人是如何褒扬我来着?”
“丁大人说,爹你是个好里正,凡事都还惦记着乡亲们,惦记着村子里头的事,所以才想着去讨县太爷的墨宝,为的也是褒扬典型,以此来督促村中的事务。”
“对了对了,丁大人还说,得亏爹你因为这事儿在他跟县太爷的跟前提,要不然他还不知道宁丫头家暖房,这手中的礼也是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