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女人啊,生的好不如嫁的好。
庄清宁开个豆腐坊能怎样,在镇上开了个豆腐铺又如何,说来说去都是得自己累成狗一样的去赚银钱,哪里像她家清荷,这眼瞧着就要进了富贵窝,往后那庄清宁只怕是撒丫子跑也追不上她家庄清荷了。
宋氏一想到这儿,这心里头就跟三伏天喝了冰蜜水一样的高兴。
而此时颇有福气的庄清荷,已是脸色煞白。
定了亲事,过两天媒人就要上门来?
那她哪里还有时间去等她的文成哥,还如何等得到文成哥跟她提亲?
这可怎么办……
庄清荷急的眼泪只想往下落,想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更想跟庄如满和宋氏说一说,说她除了庄文成,其他人死也不嫁。
可庄清荷却也晓得这话若是说出口的话,只怕又是如同从前一般,被庄如满狠狠的抽上一顿柳树条子,于是不敢吭声,只咬着嘴唇,趁着天黑旁人瞧不见,只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等吃完饭拾掇完后,一声不吭的回了屋,趴在床上呜呜的哭。
“姐,我说的啥,是给你说亲的吧。”庄元忠坐在了自己床边,双手往后撑着,晃着自己的小短腿。
“闭嘴!”庄清荷没好气道。
“姐,依我说你这会儿哭也没用,还不如抓紧时间干点实事,兴许这事儿还有点转机。”
庄元忠见庄清荷没再张口骂他,接着说道,“还是上回我说的事儿,我帮你一把,咋样?”
“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这回姐你真的是没有再想想的天儿了,要是再不赶紧点,这事儿真做不了,往后姐你这可是后悔一辈子的事。”
见庄清荷还是没反应,庄元忠撇了撇嘴,左右脚互脱了鞋子,骨碌爬上了床,麻利的躺了下来,“我算是知道了,我这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别人都没这个心思,我还在这儿劝呢,劝个啥啊,这事儿又没我啥好处……”
“得了,姐,这事儿你就当没听着,我也不说了,早些睡吧。”
庄元忠翻了个身,背对着庄清荷。
庄清荷却是猛地抬起了头,坐在了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庄元忠,牙齿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庄元忠,这事儿我干!”
庄元忠一骨碌爬了起来,眉开眼笑,“我就说嘛,姐姐不糊涂,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成不成的,最好都要试试,万一就成了呢!”
“少废话,啥时候能干?”
“这个……”庄元忠挠了挠后脑勺,“你得等等,我得寻了机会才成。”
“不过你放心,绝对在媒人来家之前!”
庄元忠把胸脯拍的是哐当哐当响。
翌日晨起,庄清宁再到豆腐铺时,董大柱便拉着她到一旁说话,“庄姑娘,上回说我堂哥想着在镇上开个豆腐铺的事儿……”
“那啥,也怪不好意思的,堂哥这段时日也有些想做旁的生意了,好像是他岳丈家里头要跟他一块做什么生意,估摸着暂时不做这豆腐生意了……”
董大柱满脸的不好意思和难为情,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去。
倒也不是因为开不了豆腐坊没能帮庄清宁做大生意而不好意思,而是因为先前他堂哥在他跟前说的那些话……
“若是能在县城里头开铺子帮她卖的话,那可是能帮她赚钱的,这种事论说她该上赶着来找,我也是这一时半会儿的没有个买卖做,铺子在那空着也是空着,听旁人提起了一嘴,便愿意做这个事而已,怎么也得她来寻我来商量这事儿才对,怎的让我去寻了她?”
“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磨豆腐的,这往外出东西那都是上赶着求下家的,这个样子实在太托大了一些,这才刚开始,就打算耍了威风的,往后指不定是个什么样的,这话大柱你也说给她听一听,只说若是她能上门来寻,好好说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