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玄文宝忽然想起什么问马氏“娘,那大哥她娘的那些嫁妆呢?不是有点值钱的么?先拿去当了,咱们缓缓?”
说到这个马氏更是郁闷了“那些都别惦记了,没了。”
这一句屋里又都议论起来,玄文诚有点生气的问马氏“娘,不会你当时都给宝珠了吧?那可不少东西呢?”
马氏摇摇头“给了宝珠一些,但是我也知道轻重,我给你们留的才是大头,不过都丢了。”
“丢了?娘你这玩笑可是开不得,我可不信,你整天在这家里,这东西就在屋里,还能没了?”玄文诚疑惑的看着马氏。
马氏又是一声叹息“被偷了,我觉得是玄妙儿干的,一点痕迹线索都没有,这东西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并且之前你爹也不知道究竟多少东西,我当时接管这些东西时候骗了他说有些都是不值钱的,都是假的,你爹当时信了,并且这东西要是报官了,找到了,这人家官府也会问清楚东西怎么来的,最后还得被人家老大想办法弄回去,咱们还是捞不到,所以我也没法报官去。”
这说完大家都信了,因为这东西是人家的念想,要是人家弄走的,他们真的是一点法子没有。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了,都低着头想着事情。
油灯越来越暗了,没有多少灯油了,灯芯也烧的到底了,让本就沉默的屋子更加的没了生气儿,坐在炕梢的基本都看不清楚脸了。
马氏见都沉默了,半天的出了声“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明天开始就都忙起来吧,自己也都想想还能怎么挣钱,这趁着年下了,管他干啥,都得有点进项。”
这时候大家也没啥说的了,因为不挣钱年都过不上了,至于玄文信那边,之前都讲好了,现在也不能明着反悔去要钱了。
在大家都心情憋闷的时候,玄老爷子喝的小脸通红的进了屋“这又干啥呢,也不知道点灯,老五媳妇,去再点盏油灯,给我泡壶茶,这晚上吃多了肉,油的慌。”
一边是连过日子都没钱了,一边是吃多了肉油的慌,这鲜明的对比让屋里的温度更冷了。
马氏现在不想跟玄老爷子争吵了,因为没有精力了,贫穷让她第一次觉得心慌了,第一次感觉到没有钱了这个心情是多么的可怕。
冯氏还是听话的去点了一盏油灯。
玄文诚听着人家说吃肉,肚子里咕噜了一声,站起来对着玄老爷子和马氏问了安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玄文宝也不想多说了,心里也是闹腾的慌,他也知道现在让玄老爷子去求那边基本没可能了,所以也带着妻儿回房了。
玄老爷子见都走了,也没多想,滔滔不绝的跟马氏说着晚上吃了什么,还有玄文涛家的事,当然说的这些都是让马氏心里难受疼的。
马氏一直没说话,她知道自己要是不顺着玄老爷子说两人就是吵架,要是顺着玄老爷子,那自己也就要气死了,今个自己心里想的都是家里的事,根本没有心情跟玄老爷子吵架了,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了。
第二天下午玄妙儿回了镇上,陈秀荷就又来了,仍旧是说着玄老爷子那边的不好,也表明了这段时间要每天来玄妙儿这,帮着她挡着玄文信的事。
当然陈秀荷的目的是关注一切有关千醉公子的事,找到一点机会也要帮着傅斌能得到一张藏宝图,或者能得到一点有关千府的重要信息。
玄妙儿也知道她那点小心思,自己求之不得呢,自己本来也要把消息传递给她,自己主动了反倒让他们怀疑,现在自己被动了,反倒是好事了。
不过今天玄文信没来,一直到了晚饭前陈秀荷才回家。
晚上玄妙儿也是早早就睡下了,因为算着日子,明天千醉公子该来了,自己现在也真是几日不见就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