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给镇国公穿小鞋出难题,如果借着女儿的婚事再做点文章出来,只怕镇国公会应付不来……
沈老太太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性,玩阴的,镇国公绝对不是平津候的对手。
“孙女儿还小,不急着嫁人。”
沈容姿羞答答地低头,莺声婉转地说道。
她心里可是就盼祖母给她做主的,她可不想嫁去淮王府受高夫人的气,更不想进宫守着各种规矩没有自由。
“你觉得今科状元怎么样?”
宋誉玉树临风姿绰绝,和沈昭颇有几分相像,只是沈昭多了几分风流潇洒,宋誉更加恭谨和善。
去年秋试殿试中选之后,宋誉身披红绸坐下高头大马在京城十里长街出游,当时可以说轰动整个京城,引得各府贵女遐思不已。
沈老太太估计自己的孙女也是有想法的吧。
“祖母是说宋誉吗?”
沈老太太并没有提宋誉的名字,沈容姿却能一口答上来,正如她所料。
沈老太太眯眼笑了。
“宋誉可好?”
“哎呀,全凭祖母做主嘛!只要人好,家里没有那么多事,能活得自由自在就挺好。”
沈容姿说出了心里话,羞涩的脸颊像掉进了烟脂缸里,连耳根都红彤彤的。
感觉女孩儿家说出这样的话好不害臊,沈容姿赶忙撒娇扑进祖母怀里。
沈老太太明白了孙女的心意,思谋之下还是决定成全孙女的心思。
这个孙女婿是和长公主争定了!
京城人要笑话,也得拿住她的话柄才是。如果是皇太后赐婚,谁又敢说三道四。
宋誉刚刚任职定州通判,此事宜急不宜缓。
沈老太太决定风光出府,要让平津候府的探子去向长公主告秘。自己儿子被平津候一直压着一头委屈求全,她老太婆可不是吃素的,必须得给自己孙女争一个好夫婿。
镇国公府太夫人的琉璃华盖翠帷马车经过乾元楼向宫门驶去。
一名靠在乾元楼门柱上探头探脑的青衣人,马上矮下身子转头朝平津候府跑去。
“那个探子等不及回去报信了……”
沈昭看着祖母的马车从楼下经过又走远,瞟了一眼飞奔而去的青衣人,从窗口收回目光转头望着对面的人笑道。
这是一间精舍,面积不大,两个人喝茶已是万分奢侈讲究。
“穆兄可有什么打算?”
沈昭望着对面神情淡然的人。
十年未见,穆寒迟竟然和他想像的一模一样,还是那么沉稳淡定,泰山压顶处变不惊。
“暂时不宜打算。”
“好,我既然能忍十年,也不急在这一刻。不过穆兄需得提防平津候府的人,他们的眼线遍布京城,大有逆我者亡的趋势。他是太子一派,又深得皇上倚重,你父王都被他逼得在朝堂不能多说一句,只好抱病在家……”
“沈昭,此地不宜说话,你我还是明日约去郊外骑射再谈。”
虽然离京有十数个寒暑,穆寒迟对京城的形势却是洞若观火。
他和沈昭不同,沈昭只有一个世子虚名,他却是最能在征战中体察百姓疾苦,最能感觉帝王昏庸残暴。
“穆兄说得是。”
沈昭皱起眉,看着穆寒迟小麦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北境的风并没有摧残他的肌肤,反而给他平添了一抹英勇神武。一双明亮的眼睛深藏精锐之气,那是刀山火海里磨砺出来的,让人一见之下不敢有丝毫隐瞒欺诈。
沈昭是在宫门口等穆寒迟进宫面圣复旨以后约来茶楼的,穆寒迟还未回王府,他也不便拖他太久。好多话在茶楼也不便说。
走出茶楼,沈昭又回身叫住正要上马的穆寒迟。
“穆兄可还记得我家五妹?”见穆寒迟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