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尺之力,重伤而退,瘫倒在崩断的古木中鲜血狂吐,已然无法起身!
宁劫缓步而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看着身前奄奄一息的东华,神色复杂,他竟是缓缓蹲下身子,将其揽在了怀中,呢喃道
“师兄!曾几何时,我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的场景,你是我在鸿蒙域的第一个朋友,我不愿杀你!可惜天意难违!我大道未成,断然不能倒在此处!”
“咳咳”怀中的东华轻咳着,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流淌,他双目中却是含着热泪,一双眼眸似在凝视虚空,却又显得空洞无神,只有断断续续的嘶哑之音缓缓响起
“师师命难违!我只恨只恨那翰庆!他他不过卑鄙之徒,杀他何错!何错啊!为何为何,我始终是条狗,连个翰庆都比不上!还有你”
说到此处,他犹如回光返照般,一把握着了宁劫的衣领,沉声道
“你既然走出了凌霄宗!那就死在外面好了!为何还要回来!为何还要回来!”
他手掌垂落,终是在此刻没了气息,而宁劫的眼中却是不可抑止的生出两团热泪,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在东华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一丝解脱,一丝往日的和善荣光!
“师兄!走好!”
东华已死,他终是缓缓将其放了下来,目光遥望凌霄峰的方向,眼神中已然满是凝重!李耳既然先行回宗,只怕又布下了什么阴谋!
片刻之后,待其来到凌霄峰顶,也不由被眼前的寂静震惊,忽有巡查的弟子经过,当即喜道
“宁劫师弟!你回来啦?!”
“师兄!这宗门发生何事?怎么不见宗主?”
“你终于回来啦!”
未等这同门师兄回答,一道欣慰的低语已然响起,宁劫转头看去,不由也是面露欣喜,急忙行礼道
“太师!”
“嗯!李耳在你之前已然回到宗门,说是发现了你的踪迹,与宗主一同前去接应,你怎么”
藏太师话未说完,已然意识到了不妙,脸色一沉,怒道
“不好!李耳这厮果然是心怀不轨,竟然对孔丘动手!”
“哼!接应是假,诛杀是真!在界域边界,若非我命大,早已惨死他们手中!他竟敢对宗主动手,定然有所准备,只恐此时,宗主危矣!”
“事不宜迟!即刻随我去寻孔丘!”
藏太师言罢,当即便欲动身,忽然又是一道低语止住了二人身形
“且慢!我与你同去!”
宁劫转头看去,正是姜子懿!他大步而来,沉声道
“当初李耳入宗时,我就曾劝诫孔丘,他心性不明,不能委以重任,没想到,已过数百年,这厮仍旧本性难改!老夫这就去诛杀了他!”
“师弟!小心调虎离山!你乃上一任宗主!如今宗门空虚,还需你坐镇!此次,就让我这个师兄为你出出风头吧!”
“他既敢动手,竟然有所准备,别忘了,那三府之人,至今还未露面!仅凭你二人,恐”
“怎么!?你还信不过老夫不成!”藏太师打断姜子懿,将手中的酒葫芦举了起来,竟是有着道道流光自其中流动而出,化作一片天地虚影,一道纯白之气,随之浮现其中,那正是孔丘的浩然正气!
孔丘踪迹已现,藏太师旋即说道
“休要以为你与师尊同为姜氏就觉得高人一等!老夫身为你的师兄,自有身为师兄的道理!有我这乾坤葫在,就算三府之主齐至,我也定带孔丘回来!看好凌霄宗,这可是师尊留下的基业!走!”
言罢,藏太师不再理会姜子懿,带着宁劫一同跃上那迎风暴涨的乾坤葫之上,而后,在宁劫惊愕的目光中,这乾坤葫缓缓绽放光芒,竟是不可思议的完全遁入了虚空之中,只留一道依稀的残影隐约可见,而后其速激增,瞬息千里,比之当初苍庸手中的天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