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什么兄弟胞国,在利益面前都是狗屁”看着瞬间反目成仇的北渝与北燕军队,卫文鼎心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感慨,果然这外面的世道就和师傅说的一样,亲兄弟尚能为一屋反目,何况他人?
邋遢老头看着这极有意思的一幕,又看了看少年的神情,该是又猜得了什么。
“国子不如与我打个赌,和老头子我打赌,可是这天下间不知多少人做梦都想的美事。”
卫文鼎知道这老头不怀好意,但也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赌什么?”
“就赌这北渝与北燕一旦厮杀起来,是大康率先出手,还是南卫率先出手。”
老头抛出了这个引子,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他想知道少年会不会从这两条选择中选出第三条路。
“打赌都有赌注,你的赌注不小吧。”卫文鼎长舒了一口气,主动将双眸盯住了佟蓟,一老一少的目光在此时交汇顿时迸发出了火花。
“我的赌注从来就不大,想赢老夫的比比皆是,但赢了老夫的,还从来未有哦。”邋遢老头的眼珠子盯着少年,一股威压竟然在一瞬间撒开,重重的向少年扑了过去。
卫文鼎的目光这次并未退缩,而是也迸发出了极强的炙热“我赌他们不会互相出手,他们要等暗中的人率先出手,他们也是渔翁!”
老头的眼神再次光亮了三分,表现出了一种孺子可教的神情。
但他依然说着“你这不是我的赌约,那便做不了数。”
卫文鼎也学着之前老头闭上了眼,既然老头不慌,那他也不用慌张,“我也没答应和你赌,再说你这已经是随时闭气的样子,若真和你赌赢了,你两腿一翘归了极乐,那也便做不了数了。”
邋遢老头听到这话,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是觉得欢喜,“嘿嘿,你可是真有做那不要的鸿胪寺少卿的潜质,眼光也还不错,合老夫的胃口,你这样,你来我大康当国子,老夫拼了全力也将全身功法传授给你,日后你便是这天下第一咒师,如何?”
卫文鼎权当这老头信口开河,“你自己都不是天下第一咒师,那你又怎么可能教出天下第一咒师?”
“谁告诉你老夫就不是这天下第一咒师了,就说这小”老头话音未落,那北渝与北燕的军队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都给对方留了一块地,双方一齐向两人冲了过来。
荀无疾见状吼了一声列阵,被包围的大康士卒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列出了一个不怎么规范的战阵,他踩着身旁士卒的肩膀,想要冲出包围去营救老头,但那极长的铁戟很快便将之压了下去。
老头虽然依然是那笑容,但他却显得并不轻松,卫文鼎又看见他开始结阵了。
“来了!”老头咧开了嘴,“终究是南卫坐不住了!”
一支全副武装的黑甲步卒在冻原上现了身,每一名步卒都握着一支长枪,他们的黑色甲胄上雕刻了诸多符文,甲胄护住了全身诸多要害,但这些士卒却显得极为灵活。
他们的腰间还别了一把短剑,被皮革剑鞘包裹的短剑无法看出其材质。最特别的是,这些士卒每一人都背着五支三尺长的铁制标枪,这标枪头做得极为精致,上面甚至做出了两条放血的血槽以及倒刺,一旦这样的武器插入人身,基本就宣告了那人的死亡。
但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甚至一半的精锐士卒,这些都是拥有三鼎修为的南卫人,他们不但要求修为达到四鼎,更是要力气极大,往往这一支标枪射出,便能穿刺三人性命。
“南卫三大营”老头、吴相、赵嵇夜、荀无疾都在这个时候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感叹。
“不夜营到了。”
“卫帝对于这青铜子还真是舍得下本钱,连国家最顶尖的军队都舍得派到这冻原上来。”邋遢老头又舔了舔自己那已经干裂的嘴唇,“说来也是,南卫近年来国运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