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
佟蓟自怀中掏出了一枚丹药,心里却有些悲哀,大康军队的颜面,都被你们这些边卒给丢尽了!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他没办法指责这些在荒无人烟的恶劣之地生活了十六年的步卒,他们都称得上是勇士,若让他在这呆上十六年,他早就溜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大戟士和银甲骑都来了,燕国和渝国还真是看重”他暗暗思忖着,但正主南卫直到现在仍未现身,看来是想坐收这渔翁之利了。
老头心里一丝也不慌张,这一战大康兵部已经演练了无数遍,南卫想做那得利的渔翁,那他们大康又何尝不想做那渔翁后面的官差呢?
但老头不想让这些驻边士卒白白送了性命,他们已经苦了十六年了,再回到大康也不知道谁家双亲还在人世,谁家妻子已经改嫁,谁家屋子早已变卖他人。
大康总不该让这些勇士寒心的,老头想到了这,便做出了一个令其他人都震惊的举动。
他从袖中取出了几张灵符,在一瞬间便将之烧尽,一束巨光自他脚下升起,那光亮将这黑夜照亮得如同白昼!
无论是大康人还是北燕人与那北渝人,都在这光束照亮的一瞬间静止了,佟蓟对着士卒们喊道“收阵!”
趁着大戟士与银甲骑被他震慑住的一刹那,王方五与托列斯都率着步卒回到了老头的身旁。
很快这两支军队便恢复了神智,他们见状也停止了冲锋的姿态,而是稳稳当当的包围了上来。
那大戟士方阵中走出了一位约莫八尺的壮硕大汉,这人穿着烫着金边的红色甲胄,头盔上更是雕刻了一头猛虎。
“吴相见过佟天师!”壮汉对着老头拜了一头,“不知是佟天师驾到,多有冒犯。”
而此时骑着白马的白脸将军并未做态,而是静静的瞧着老头,手中的马刀攥得更紧了三分。
佟蓟没有理会吴相的拜会,而是径直往少年走去,大康士卒很快便让出了一条通道,供这三品金紫光禄大夫前行。
卫文鼎看着这身子修长又穿着破烂的邋遢老头,也惊异于他之前的表现,想到自己在城门内等待之时,弄出巨大声响的便是这老头吧。
看着这老头身上无比破烂的粗麻衣裳,这定是被那青铜城门轰杀所致。
老头失去了往日那浮夸的笑容,变得极为严肃,他双手作揖,竟然直接拜了下去,“下官大康金紫光禄大夫天师府佟蓟!以国士之礼拜国子!望国子随某前往长安,成为大康国国子!”
老头拜了下去,修为极深的老头看人从不失误,那六鼎荀无疾在他的眼里就如同光着身子一般,但他却看不透这少年,他的意识一旦靠近少年,便会受到一股极大力量的阻拦。
毕竟是从这青铜城出来的少年,又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更何况自己师兄曾向天问道,说出“青铜子当浮于大争之世”这样的话来。
青铜城的厉害他直到现在还有些后怕,佟蓟这一拜,荀无疾与大康军士们也一齐拜倒了下去,齐声高喊着“大康国当以国士礼待国子!望国子归长安!”
卫文鼎见到这状况,心里想着大卫的军队怎么还不来,大康是天下第一强国,到了这的肯定不止这些人,自己可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
看见大康士卒与佟蓟直接拜倒在了少年面前,银甲骑与大戟士们也在将军的率领下拜倒了下去。
“大渝国当以国士之礼待国子!望国子归平京!”
“大燕国当以国士之礼待国子!望国子归燕京!”
几千人就这么齐刷刷的拜下去了一片,那喊声震慑得少年有些失神。
卫文鼎在城内幻想了无数次出城门后的场景,断然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场面,自己这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就成了那香饽饽?以国子之礼待之,看这架势国子还是个极大的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