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做什么?”
元晗起身,拉着他的手在桌边坐下“若不是你今晚拦住了立福,少不得要多费些功夫才能脱身,当然是要谢你了。”
张疏桐也正色道“臣侍有幸嫁给殿下,与殿下荣辱与共。可是臣侍身份低微,并不能为殿下分忧。在这些内宅之事上能帮到殿下,是臣侍的荣幸。”
元晗揽着他的肩笑道“那还真有事要劳烦桐儿了。上回刺客的事情,被母皇罚俸一年,今日又被罚俸一年,也就是说,未来两年府上都没有俸禄入账了。所幸还有些建府时母皇赏下的田庄,便都交由你打理吧。未来一府的人能不能吃上饭,就都在你手上了。”
张疏桐挣开她的怀抱,坐直身子严肃道“殿下不可。府中内务该交由正君打理才是,臣侍不敢逾越。”
“唉,”元晗又拉着他靠进怀里,“正君人选母皇还没定下,便是指了婚,也还需半年一年的时间才能大婚,这些日子总不能让我自己管府里的事情吧。”
张疏桐想了想“那臣侍便先接下,待殿下有了侧君正君,再交出去罢。”
说完了正事,张疏桐好奇道“这便是殿下出宫前的居所?”
元晗点头“我在父后宫里养到四岁,母皇又将我移出交给父君抚养,便是一直住在这里。”
“那这是殿下儿时的习作吗?”张疏桐举着一张纸,不知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旧物。
元晗定睛细看,纸上画着一株海棠,笔法稚嫩,神形皆无。落款处写着泰初十一年春。
“这是父后宫里的一株垂丝海棠,我幼时爱丹青,看见什么都想入画。画完还甚是满意,就收了起来。后来我离宫读书,这些旧作不知被宫人收到哪里去了。”
“京内都传闻,安郡王妙手丹青,不知可否有幸求得一幅佳作呢?”
“那十四公子可愿为我焚香烹茶,素手拨弦?”
“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