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本进行和平改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时间或将长达数十年之久。
指望现在这些日本人完成和平改造是不可能的,他们自幼接受的是军国主义教育,根深蒂固,想要改造他们的思想很困难,最有效的方法是加强对下一代日本人的教育,等他们长大成人,成为社会中坚,才能算是初见成效。
麦克阿瑟肯定等不了那么久,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下一次总统大选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再过几年,麦克阿瑟就要被美国人遗忘了。
所以站在麦克阿瑟的立场上,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加速这个过程,即便到时候对日本的改造并不成功,麦克阿瑟也可以以一个“和平缔造者”的身份回到美国,对于这个流程,麦克阿瑟已经非常熟悉了。
“考虑好了吗?”安琪希望重光葵能以证人身份出席国际法庭,证明日本政府在战争期间犯下的罪行,作为回报,国际法庭会减少重光葵的刑期。
重光葵看向安琪的目光充满怀疑,他并不相信安琪的承诺。
观察一个人不仅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
从安琪之前的一些行为中,很容易就能推测出安琪对日本的真实态度,上一次东亚盟军可是一口气绞死了数千人,在日本人心中安琪就是当之无愧的大魔王,双手沾满了日本人的鲜血。
不过重光葵也没有其他更好地选择,别听他说自己是和平爱好者,他这些年都是干了些什么他自己很清楚,安琪也很清楚。
重光葵作为日本外相,这些年日本的每一次对外谈判,几乎都是由重光葵负责的。
所以重光葵否认也没用,因为他过往的那些“丰功伟绩”,都曾被日本报刊杂志广为宣传,赖不掉的。
就重光葵干过的那些事,都不用安琪刻意针对他,到了国际法庭百分百会被判处绞刑。
“如果我和国际法庭合作,那么我将成日本的罪人,在日本永无立足之地——”重光葵提要求,为自己争取更有利的条件。
“到时候我可以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去南部非洲生活——”安琪为重光葵解除后顾之忧,以重光葵的英语和汉语水平,在南部非洲生活完全没问题。
“南部非洲对于我来说,比日本更危险。”重光葵不想去南部非洲,南部非洲的华人比例早就超过白人,重光葵去了南部非洲,搞不好第二天就会被枪杀。
“那你说怎么办?”安琪逐渐不耐烦,他的耐心有限。
对于重光葵来说,和国际法庭合作是他唯一的出路。
对于安琪来说,合作对象可不止重光葵一个。
“我希望在出庭作证之后去英国——”重光葵早就想好了目的地,跟南部非洲相比,英国确实对日本人更友好。
重光葵当过日本驻英国大使,对英国很熟悉,太平洋战争爆发前,重光葵也没少代表日本跟英国打交道,甚至在英国还有不少熟人。
重光葵并没有束手待毙,他知道自己肯定会被作为甲级战犯交由国际法庭审判。
为了逃脱惩罚,重光葵已经开始联系他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希望他们能出面或者出证词,减轻重光葵的罪行。
这其中就有很多英国外交官。
“你不会被判处死刑,但是也不会马上被释放,我唯一可以保证的是,你的刑期会少于十年。”安琪的话让重光葵又开心又失望。
失望的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十年刑期相对于重光葵犯下的罪行来说不算长。
如果安琪毫无原则的同意重光葵的所有要求,重光葵倒是要怀疑安琪是不是在骗他。
现在虽然还是免不了要坐牢,但却可信度大增。
“我会把你的家产还给你,到时候再给你一笔钱,让你和你的家人,能在英国安度余生——”安琪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很熟悉他的人,才能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