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怀旧的基钦钠不同,罗克穿的是英军部队最新款的元帅制服,胸前还一字排开佩戴者嘉德勋章、维多利亚十字勋章、法国荣誉军团勋章,以及世界大战结束后南部非洲授予罗克的荣誉勋章。
在南部非洲,荣誉勋章是最高级别,世界大战结束后只有包括罗克在内的九个人获得了荣誉勋章,以表彰罗克在世界大战中的贡献。
罗克和基钦钠还是乘坐同一辆汽车前往正义宫,今天是个大日子,从总督府到正义宫之间的道路已经全部封闭,比勒陀利亚所有安全部门全部倾巢出动,驻军也协助警察部门在各个路口执勤,道路两旁还有手持鲜花的欢迎民众。
基钦钠看上去心情不错,完全见不到在尼亚萨兰时的心事重重,罗克总算松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罗克没话找话。
“非常好,南部非洲的空气简直是太棒了,我在伦敦时每年冬天都会感冒,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殖民地和海外领。”基钦钠微笑,当基钦钠说到微笑时,罗克被吓了一跳,美国大流感在南部非洲已经基本结束了,但是在欧洲还没有结束呢。
“伦敦的冬天确实是——”罗克也对伦敦的冬天心有余悸,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学习的那半年,给罗克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转眼已经二十年了,现在的南部非洲,真让人难以置信。”基钦钠看着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建筑,和人行道上夹道欢迎的人群情不自禁的感叹。
几乎所有刚到南部非洲的人,都会对南部非洲的城市建设印象深刻。
比勒陀利亚也是在废墟上重建的城市,当初城市在重建之初,罗克还曾经深度参与过,所以现在的比勒陀利亚也和约翰内斯堡、洛城一样,完全符合标准的现代化城市定义。
“这一切都是您亲手缔造的,如果没有您当初的胜利,就没有现在的南部非洲。”罗克对基钦钠发自内心的感激,基钦钠也确实是值得所有南部非洲人尊敬。
当然这里的“所有”,并不包括战败后心有不甘的布尔人。
车队来到正义宫前,罗克首先下车,然后准备扶基钦钠下来。
基钦钠拒绝了罗克的搀扶,他虽然已经快七十岁了,但是还没有到需要人搀扶的程度。
能在正义宫门前欢迎基钦钠的人,都是经过比勒陀利亚安全部门严格审核的,除了政府部门雇员的家属之外,就是各个小学组织的小学生。
和成年人相比,小学生的思维更单纯,更容易控制,这话听上去不太好听,但事实上就是这样,基钦钠来到比勒陀利亚总不能冷冷清清,那么要营造氛围,就要充分利用有利条件。
基钦钠下车的时候,比勒陀利亚市政府安排的两位小学生向基钦钠献花,献花的孩子也是精心挑选的,一个是欧文的小儿子,一个是内政部长鲍勃·贾尔斯的孙女。
“谢谢——”基钦钠虽然终身未婚,但是对小孩子和蔼慈祥,他接受了两个孩子的献花之后,还拉着两个孩子亲密合影。
一大群摄影记者马上涌过来,用自己的镜头记录下这宝贵的一幕。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簇拥着基钦钠笑对镜头。
就在这时候,记者身后的人群里,突然有人打起一个白色的标语,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着“殖民者滚出南部非洲”。
基钦钠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凝固,镜头外的罗克脸色铁青。
没等罗克下命令,散布在人群中的特工和秘密警察马上一拥而上,把举着牌子的人摁倒在地。
正在正义宫门口等待基钦钠的阿德和菲利普也发现了这一幕。
阿德回头叫西德尼·米尔纳的同时,菲利普抬手把亨利叫过来,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真没想到,层层设防的同时,居然还有人能把这种标语带到正义宫门前,这是所有人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