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突突做疼的太阳穴上,一开始蔺卿稚的力道比较大,田齐有点不适应,按压穴位之后,头痛确实开始减轻,于是也就没有说放轻些。
蔺卿稚的手从太阳穴一直到耳后,沿着脖子最后落在肩膀上。
太舒服了,田齐忍不住动了动脖子,最后,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唐在了蔺卿稚的病床上,让他给继续按压酸疼的后背。
“少堂主,你受伤了。”蔺卿稚撩开她腰上的衬衫,立刻就看到了一截青黑色的印记,趴着睡的人嗯嗯两声,根本没怎么在意,蔺卿稚满眼心疼,她带着伤还要去把珩穆从林子里救出来,怎么会不累,怎么可能有闲情去管身上的伤。
他不管珩穆让少堂主想起了什么故人,只知道珩穆让少堂主很烦,很累。
蔺卿稚和护士要了一瓶跌打酒,他本以为洋人诊所没有,护士拿出来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和护士道谢,他回到病房,悄悄给半睡半醒的人揉跌打酒。
“少堂主,我有办法让珩穆少爷离开,但是,会很唐突。”蔺卿稚揉着她精瘦的腰肢,得大家的效用通过手的热度慢慢渗入,对于男子接触,少堂主并不排斥。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对他完全没有戒心。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子。
蔺卿稚自嘲的想着,手却没有停,给她松开紧绷的筋骨,按了一阵,他本以为熟睡的人缓缓睁开眼,睡意朦胧的说“谢谢,你去休息吧,不用一直帮我按,太累了。”
“让护士再给你安排一个房间,我太累了。”
她,竟然还想着他累不累,明明是他们惹麻烦,让她不得休息。
“少堂主,你这么好,很难让人放手的。”他自言自语的说,手从她衣摆下抽出,拉过被子盖住人,熟睡的人没有反应,等他也睡到床上,挨着她的时候,田齐才倏地睁开眼,困倦的看着他问“你做什么。”
语气在询问,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少堂主让珩穆误会了,只是亲了一下,不如,蔺卿稚就和少堂主同床共枕,我想珩穆少爷肯定又会误会的。”
“呵呵,好像也是。”她眯着眼笑了,倦意浓浓的脸上难得露出放松的笑,田齐挪开位置让彼此躺得更舒服些,床不算小,躺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少堂主,睡吧,睡醒了再说。”蔺卿稚望着她的背影,手忍不住虚虚描绘她的面颊,肩头,腰身,以前自己和师兄们睡通铺,都被挤到角落,后来唱红了,自己能睡一个屋,比睡通铺还提心吊胆,因为班主随时会放一些登徒子进来。
惶惶不可终日的蔺卿稚不喜欢唱戏,更不喜欢登台,最害怕就是有人靠近,过去如果有人告诉蔺卿稚,他会主动躺到一个人身边,过去的自己是恨不得甩一巴掌过去,现在,他嗅着一阵香皂的味道,因为有了体温特别好闻,忍不住想要靠近些,再靠近些,让味道在鼻尖久久不散。
这么想的人,也这么做了,挪动身子悄悄考过去,他抬起手试着搂住少堂主的腰。
“怎么了。”背对自己的人咕噜,似乎并没有醒。
“我怕少堂主掉下去,我睡觉不太老实。”
“嗯。”
得了她应许,蔺卿稚忍不住大胆的搂了上去,他们依偎进入梦乡。
第二天,先醒来的时蔺卿稚,他气得很早,因为练功的原因。
少堂主还在熟睡,他轻轻起床,出去洗漱一翻,刚从公用洗漱间出来,就听到珩穆在询问田齐有没有来过,蔺卿稚心里一个激灵,放下毛巾直接冲回病房,并吩咐守在门外的巡捕什么都不要说。
他动作有点大,把仍睡的人惊醒。
“出什么事了。”田齐问。
“珩穆来了,少堂主快躺下。”蔺卿稚搂着人,拉起被子就盖住彼此。
田齐睡得朦朦胧胧,听到珩穆来,脑子嗡一下就疼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