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又怎敢轻举妄动?
万一跟徐长青合流了,之后再被徐长青一脚踢到一边,那,他找谁说理去?
恐怕是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啊。
思虑了好一会儿,候恂差人把梁师爷叫过来。
梁师爷早就等待已久,很快便是赶了过来,急急道“东翁,今晚情况如何?”
候恂苦笑“不太妙。开封城对咱们充满敌意啊。徐长青露了个面便走了。而且,城中的豪绅富户们对咱们好像也没有太多好感。梁老弟,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个死局啊。”
“这……”
梁师爷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
他这时也明白过来,形势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坏许多!
开封城到了此时,什么刚理伦常的,显然没有生存更重要。
饱暖思淫欲啊!
连饱暖都做不到,又谈何其他?
“东翁,为今之计,咱们恐怕……只能等啦!等徐长青先把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梁师爷有些阴郁的看向候恂“东翁,到此时,学生观徐长青此人,实乃枭雄也。他的忍耐,图谋,远超越咱们想象。卑职听闻,他们的详细报捷文书已经发送到京师,封赏方面他们肯定不可能不在意。这件事,到头来他们还是要跟咱们谈的。咱们只能等,静观其变!”
候恂深深叹息一声,一下子仿若又苍老了好几岁,这狐狸没摸到,反倒是沾染上一身骚腥,喃喃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啊。”
……
同一时间。
徐长青正在大牢里,笑眯眯的与唐钰聊着天,桌上还摆着几个精致的小菜。
“怎么样,感觉如何?是不是跟你想的不一样?”
徐长青笑着给唐钰斟满了一杯酒。
唐钰咬着红唇,美眸满是复杂,纠结一会儿这才道“开封城,真的……没救了吗?那,这些百姓们,到底该怎么办?”
徐长青慢斯条理的品了一口酒,长叹息一声“说没救也不算错,这基本就是死局!开封城的人力,精力,已经耗干了。如果放任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想要改变,那就只能死中求活!”
唐钰美眸不由一亮“死中求活?怎么讲?”
徐长青一笑“这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于上青天。就像是你生活在一个小村子,周围四面都来了土匪,土匪把你的庄稼都抢了,你家里已经没啥粮,撑不了几天了。好在官军这时候来了,把土匪赶跑了,却没有杀绝。这种状态,你该怎么选?是留下来继续过日子,还是,换个更安全更稳定的地方生活?”
“这……”
唐钰已经明白了徐长青的意思,一时却是无法言说。
道理谁都明白。
但是,真要去做,何止千难万难?
如果真的有比开封更好的地方,大家的确是能迁徙,可,真有这种地方吗?
“呵呵,好了。时间不早了,唐姑娘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我让人陪你去城里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改天有时间咱们再一起喝酒。”
看徐长青干掉杯中酒直接离去,唐钰不由紧紧咬住了红唇。
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等胆量啊,他……真的就不怕自己逃跑吗?
……
接下来几天,候恂也学乖了,不再刻意抛头露面,一直缩在驻地修身养性。
他的儿子候不为倒是颇为活跃,上蹿下跳的。
然而,却没几人买他的账。
就算是那些士子们,一个个也是对他敬而远之。
未来的宦海中,有个大山头的确是好事,可,现在他么的饭都吃不饱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两说,谁又愿意再去捧这位明显眼高手低的侯公子的臭脚?
在这种低调中,前往山东左协的前期移民也已经出发了数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