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沙龙(1 / 3)

关于新旧传统的讨论的热烈,让张汉卿始料未及。

自五四运动后,在中国最活跃的不是政治家的口水,不是地盘的争斗,而是对于中国文化的迷思和批判。

人民党提出批判地继承传统文化的结论,也在北京城里的文化人中引起了相当影响。志同道合的一堆学者,或在晚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或者成群结队地结社,形成了二三十年代中国蔚为壮观的思想大洗礼,后来称之为思想大解放。

张汉卿经常参加的圈子都是教育界的大腕,因为安全的问题,地点也都在帅府。而或于一凡,或谷瑞玉,或共同为之作为半个主人的陪客,吸引了越来越广的人群,这种聚会,叫做沙龙。

沙龙是外来词,原本是指法国上层人物住宅中的豪华会客厅。从17世纪以来,巴黎的名人(多半是名媛贵妇)常把客厅变为聚会的场所,进出者多为戏剧家、人、作家、音乐家、画家、评论家、哲学家和政治家等。

他们志趣相投,聚会一堂,一边挟着饮料、欣赏典雅的音乐,一边促膝长谈、无拘无束。“沙龙”一词便应运而生,并很快风靡欧美文化界。

在中国,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也有一个著名的沙龙,女主人就是今天常被谈到的林徽因,可见社交方式早就传到了中国。

跟文人谈政治,远没有谈及风花雪月来得畅快,何况身旁总有让人遐思的美女。当然直接谈女人未免庸俗,张汉卿的沙龙,多半是谈诗歌,偶尔夹点政治上的私货。

他现在也算半个诗人了。他的第一首划时代的文学作品就是石破天惊的新体诗《我爱这土地》,被奉为新诗的奠基之作;接下来又是一首新诗《凤凰涅槃》震惊了文坛。这首新诗,直接促进了新诗的发展,带动了诗人的灵感原来新诗可以这么写!

然而他在旧词上的造诣更觉不凡《虞美人枕上》、《清平乐六盘山》、《念奴娇昆仑》、《沁园春汉阳》、《水调歌头游泳》接连横空出世,给百年来的词坛注入新的活力。这每一首都堪称杰作,让研究张汉卿文学创作之路的学者大呼惭愧原来新诗的锋芒并没能让旧体诗“词穷”…

在他的直接带动下,南北两大诗社也重新焕发青春,当然几年来没能出现一首真正意义上的好诗词,这也让他们大惑不解,最后只能产生一个结论少帅天才!

废话么?也不看看是谁写的?那是经过几十年的革命生涯、血雨腥风里闯出来的,那种气魄、阅历、思想境界,岂是一般酸儒所能闭门造车写出来的?中国千年,也就出一个毛伟人而已!

就在大家以为少帅会继续期待旧体诗的辉煌时,《一代人》又横空出世。尽管它这两句并不是作为诗句出现的,但是张汉卿痛斥宋子文之后,他的原话还是在武汉《革命报》上刊登,这两句话被单独拎出,作为诗歌研究的典范。

也确实是典范,至少胡适、闻一多他们自认弗能超过。现在的他们,还处在诗歌创作的初期。

以钱玄同、胡适为首的“自由体”和以宗白华、闻一多为首的《格律体》还在为诗歌的改革主张争论不休时,张汉卿已经开始在他们看来是“各种有意义的尝试”并有了突出的进展,这让他们减少了些争论,把精力投入到创出优秀的作品上来。

至于《我的家在东北》、《达板城的姑娘》这些难登大堂之雅的文学创作,如果也能算“文学”的话,他们直接忽视了,把它们看作是少帅的即兴戏谑之作,当不得真的。

其实张汉卿反而是最喜欢这些的,既能唱,又没有抄袭的负担,乃是本色演出。

1923年的新年,照例要进行一场欢庆新年的沙龙晚会。喜欢跳舞的去跳舞张汉卿已经让人在帅府搞了一间舞厅,喜欢吹牛的,尽管来吹牛。

钱玄同是张汉卿的老朋友了,因而在帅府显得很随意。张汉卿陪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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