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应道“臣遵命。”
“殿下不可。”张煌言再次大声反对道。
方国安怒目而视,“又是你!”
张国维是真无奈了,他沉声道“殿下,不管怎么说,吴争还在杭州,以莫须有的罪名,羁押在外将士的家眷,这……令人寒心哪。”
朱以海又犹豫起来,“那……那如何是好?”
张国维牙一咬道“臣愿意为吴争担保,若吴争投敌,请殿下砍了臣的头颅。”
张煌言也道“臣也愿意为吴争作保。”
钱肃乐道“殿下,人心容不得试探,忠诚不容亵渎,望殿下三思。臣愿意为吴争作保。”
朱以海终于下了决心,大声道“这样,此事就不劳越国公插手了,孤意已决,由廖千户带人看住吴庄中人,只要不出吴庄,就不得为难。如此既保全了吴争的颜面,朝廷也能安心。”
方国安怒哼一声,拂袖就走。
张国维、钱肃乐、张煌言面面相觑,各自微微摇头,一声叹息。
……。
这时的吴淞口海上,兴国公王之仁脸色凝重。
这是一场赌博。
赌得是上天还没有真正抛弃大明。
王之仁很欣赏吴争不假,锐意进取、血气方刚。
由王一林的转述中,王之仁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但这个机会非常难把握,而且风险很大,真正的胜负手还在于多铎的意志。
王之仁不担心这场伏击会输,也就是说,在王之仁心中,这场伏击一定能赢。
无非是大胜还是小胜罢了。
王之仁也是多年宿将,很清楚多铎率六万大军而来,前锋也就三千人,最多不会超过五千。
从来没有哪支军队会将全军一股脑地同时齐头并进,那是叫找死,再说交通也不允许这么多人一起行军。
而且前锋与中军距离至少会在五、六十里以上。
这是为了遭遇不测,而让中军和后军有做出反应的时间准备,不至于因惊慌失措而崩溃。
吴争和王一林两部总计有近六千人,而且都是精锐明军。
以有备对无备,以从击寡,胜是自然的。
但这胜利最多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无法左右整个战局。
能左右战局的是鞑子主帅多铎的意志,他会是知难而退或者以苏州府会据点与杭州城对峙,亦或者是以全军强攻杭州城,与吴争鱼死网破?
在王之仁心里,更趋向第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