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记得,可见把她归在无足轻重之列,这就好办了。
萧宓想了想,才有点印象“张云生,是在风雪图上盖章、让画卷成真那人?”
“是,他受季楠柯胁迫,花了七年寿命盖章。”燕三郎进一步提醒,“公主的队伍离开之前,他就已经去世。”
萧宓哦了一声“此案已经审理完毕,主犯季楠柯已被打入天牢、严加看管,张云生被胁迫,哪怕有罪也已经身殒,不该祸及家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既是如此,来人——”
不知哪里钻出个太监,垂手听令。
“传孤之意,张涵翠无罪释放。”
燕三郎笑了。
这话其实传递出两重含义。
其一,案子虽然审完了,但张涵翠还被官方羁押。其实燕三郎早就知道了,并且有石从翼打点,张涵翠这段时间没吃苦头。但是萧宓金口未开,没人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张涵翠向国君开口求情。
其二,关于张涵的处理,可好可坏。翠萧宓是看在燕三郎面子上,才将她放走,也算还燕三郎一个小小人情。
燕三郎领了情,他们的关系才会更融洽。
温室之中,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待燕三郎把这三年来的经历说完,天色向晚,也到了日暮时分。萧宓看一眼天色,默默计算时间。
天黑了,那她……?
这时,燕三郎才有空询问萧宓的近况。
“尚好。”少年君王言简意赅,“这几年忙于平叛,国情已经稳定。去年无灾无祸,中部和南部的良田大丰收,国库终于不再枯耗。”说到这里,轻轻吁出一口气。
燕三郎知道,他肩上的担子很重。卫国前后经历十余年战争,已经耗得民穷财尽。萧宓接过父兄的王位,看起来风光无俩,其实是接过了一个空壳子。
这几年,想必他也是殚精竭虑了。相比之下,燕三郎的日子可算悠闲。
萧宓显然也是这样想的,盯紧了燕三郎道“时初来帮孤吧。护国公虽然了得,但他长于战事外务。至于内政,孤还需要好手。”
燕三郎沉默。
萧宓再接再励“连容生的弟子出师,大小势力都抢着要;你案头的邀请已经摞得很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