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猜猜看……如果你真是我妈，我会怎样？”

“……”

楮太太怔愣，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本来，她的情绪就没调整过来，此刻被这样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嘻嘻……”

全真突然一咧嘴，龇牙笑道。

“告诉你啊，太太……你要是我妈！我首先会……骂你一顿！”

什么？

楮太太错愕，脚下步子往后退了一步。

“妈……”

“妈！”

楮景博和温璃，同时上前，扶住了楮太太。

“嗯？”

全真诧异，看着温璃，“她为什么叫你妈？”

楮景博拧眉，低喝道，“全真，你给我安静点！你都这么大了，不知道什么是礼貌吗？”

“不知道！”

此刻，全真已经抽完血，索性腾地站了起来，瞪着眼吼道。

“我是不知道啊！怎么了？你看看，谁能教我这些东西？我是个智障啊！从小就是这么被人骂着长大的！你不是都很清楚吗？所谓有爹生、没娘养，说的就是我！我没教养的，怎么了？”

“你……”

楮景博气结，竟是无可反驳。

楮太太听着这些话，犹如万箭攒心！疼啊！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吗？

如果，全真就是她的女儿！那么，她的女儿，回来了……带着这20年的怨恨！回来找她了！

医生插话，“呃……太太，该您了。”

楮景博拧眉，“要不，我的吧？我妈脸色，现在很不好。”

“小楮总的也可以，不过，太太的，自然更好。”医生如是说道。

“我来。”

楮太太上前一步，挽起了袖子，“我来……”

“太太，请坐。”

“嗯。”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

楮景博带着全真安顿下来了，只等着报告出来。

这会儿，楮太太心情比较复杂，温璃在房间里陪着她。

“妈。”

温璃劝着她，“你别想太多……全真还小，而且，她和一般人，总归不太一样……说那些话，也许是无心的。”

“……小璃。”

楮太太握着温璃的手，“你说，全真……真的是智障？”

“这……”

温璃蹙眉，摇摇头。

“不能叫智障吧？她在智力方面，确实是属于发育迟缓……可是你看，她其实还是很清醒的。”

“哎……”

楮太太皱着眉，摇摇头。

“怎么会……我的孩子，怎么会……”

楮太太有些激动，“我和景博爸，身体都很好的，祖上也从来没有过全真这样的情况……何况，虽然我怀孕时，正是楮墨最艰难的时候，可是，楮墨很疼我们的，他没有让我吃过苦啊！我们的孩子，怎么会？”

“妈。”

温璃拍拍她的手，“你别这么悲观，我看全真的情况，并不是那么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