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光束的引导下,维持着光子源发射器和接收器的对准。
与此同时,位于火星环绕轨道上的β号z粒子钟前端的光子源中,正负电子在一瞬间碰撞。
随着一串看不见的火花迸射,纠缠的光子在一瞬间迸发。
其中一颗沿着原定的轨道笔直向前,而另一颗则被z粒子震荡扰动的引力场捕捉,投射进了已经被扰动的引力场中,沿着几乎吻合但又不完全一致的轨迹,奔向了数千万公里之外的接收器。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凝固了。
看着那大屏幕上跳动的计时器,陆舟的心跳几乎与它同步了节拍。
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跳动的秒数,李局长的嘴里则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就像是在祈祷一样,等待着最终的实验结果。
而站在他身后的罗秘书长,威腾教授,维尔泽克教授,以及icrc的各国理事会代表和受邀抵达现场的学者们,也都几乎维持着同样的动作,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里,将视线投向那张大屏幕,并且死死地黏在了上面。
终于,当1号计时器上的数字,跳动到2071s的一瞬间,指挥中心内的气氛就像是被冻住似的,凝固在了那里。
剩下的一秒钟,犹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而当它彻底跨越过去,那继续跳动的2号计时器,就像是引爆炸药的lei管,将指挥中心内冻住的气氛彻底引爆了!
欢呼声如狂风骤雨般响起,人们激动的握紧了双拳,或挥舞着拳头,或将手中的帽子、文件、甚至是钢笔丢到了天上。
沸腾的气氛几乎将天花板掀翻了过去。
不同肤色的人们,操着不同的语言,留下了同样激动、感动的泪水。
望着那继续跳动着、并最终止步在2707s的二号计时器,陆舟的喉结轻轻动了动,绷紧的脸上终于舒缓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1号计时器定格在了2071s的位置。
也就是说,最先到达接收器的光子,一共走过了6500万公里的路程。
相对于两座z粒子钟之间8500万公里左右的直线距离而言,这枚光子至少“节省”了两千万公里的路程!
在光速不变原理的前提下,这枚光子提前到达“终点”的解释,便只剩下了一种……
而紧接着随后到达“终点”的同源光子对照组,以及2号计时器上定格在2707s的读秒,也再次证明了他的结论。
而且是用足足636s的时差去证明!
此时此刻,所有的疑虑和争论都在一瞬间尘埃落定了。
震荡的z粒子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扰动了地球和火星之间那道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引力纽带,并由此改变了时空的曲率,将褶皱的时空拉直,打开了一条超越三维空间本身的超空间航道。
或许这不是最佳的航道。
甚至于它脆弱的就像孩童吹向太阳的肥皂泡泡,崎岖的就像用碎石铺成的山间小路。
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这个宇宙中一定还存在着更好的方法,能够创造更稳定、更“笔直”的超空间航道,能够让那枚光子在更短的时间——甚至不足一秒的时间抵达遥远的火星,甚至是太阳系之外、银河的边疆。
然而,它的存在依旧是如此的耀眼。
就仿佛一首浩瀚而悠长的史诗,由诗人咏唱的第一个音符。
也许在那无数个音符编织的故事中,将有无数的英雄伟人粉墨登场,然而即便是如此,即使是将他们的伟业全部加在一起,也无法媲美那最初一瞬间绽放的光芒。
也许现在谈这些还太过遥远。
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那便是站在这间指挥中心内的陆舟,再一次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