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的研究方向。然而身为一名数论领域的大牛,跨方向的研究对他来说并不是什稀罕的事情。
与此同时,身为格罗滕迪克之后最有影响力的数学家之一,以及马普所数学研究所的所长,
否则,他也不会当上马普学会数学研究所的所长。
只不过,这位傲慢的日耳曼老头,在普林斯顿的时候就是这个脾气,回了德国老家之后非但没有任何改变,反而变本加厉了。
仿佛是故意说给埃特尔听的一样,法尔廷斯慢条斯理地说道。
“只有二流的数学家才会对如何将数学应用于解决现实中的问题感兴趣,在我看来这种东西根本没有阅读的价值。”
对应用的漠视是布尔巴基学派的一贯立场,对其它学科的“光荣孤立”通常被视作一种高尚。虽然在年轻一带数学家中已经很难感受到这种学科内的鄙视链,但在老一辈的数学家中,这种固执的观念还是存在的。
其中的杰出代表大概是已故的数论大师哈代,这位牛人除了研究之外,最爱干的事儿便是向别人炫耀,自己研究的是最纯粹最纯粹的数学,自己的研究没有任何数学之外的“用途”,并以此为荣。
然而很“不幸”的是,哈代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研究成果最终还是被“狡猾”的应用学家们拿走,并且在计算机和密码学中得到了广泛应用……
当然,法尔廷斯这么说,倒不是说陆舟是二流的数学家,只是对他挥霍才华表示惋惜。
就在去年的克拉福德奖颁奖典礼上,他才说过当今世界上只有四位数学家有望超越他,并且在他看来陆舟是最有希望的。
然而现在,他有些犹豫,要不不要把这四个改回成三个。
在法尔廷斯的对面坐下,埃特尔眉毛挑了挑“我不敢苟同你的观点。”
“我没有指望你能认同。就好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欣赏古希腊的雕塑一样,你无法指望一个俗人,能够理解纯粹数学的美。”法尔廷斯淡淡地说道。
埃特尔的眉毛狠狠抽搐了下。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克劳斯·冯·克利青教授轻咳了一声,语气颇为无奈地在旁边打圆场道。
“够了,法尔廷斯先生,我们希望你更有建设性的建议,而不是来听你对我们百般嘲讽。”
克劳斯·冯·克利青教授是马普学会凝聚态物理研究所的成员,虽然他不是所长,但他是量子霍尔效应的发现者,也是一位诺奖大佬。
“我没有嘲讽你们,”锐利的视线在论文纸上扫视着,法尔廷斯翻了一页,古板而固执地纠正道,“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埃特尔和克利青交换了一下视线,决定在他把最后一部分论文看完之前,不再和这个顽固的老头交流一句话。
所幸的是,法尔廷斯也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认真地看完了手中的论文。
良久之后,他将论文扔在了桌子上,给出了一个勉强算是认同的评价。
“从数学的角度来看,他的过程没什么大问题。”
埃特尔和克利青松了口气。
如果法尔廷斯教授都觉得没问题的话,那基本上就数学的意义而言,应该是没问题了。
克利青看着埃特尔,问道“关于这个理论,你怎么看?”
埃特尔思忖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在我看来,问题也不是很大。但他的理论过于晦涩难懂,即便我们给出一个认同的评价,也无法让化学界接纳他的观点。”
克利青心中微微一动“你的意思是?”
埃特尔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比一场报告会更合适,越是难懂的理论,便越是需要与本人直接交流。”
食指在会议桌上轻轻点着,克利青思索着问道“你觉得怎么做